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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难看(2/3)

撑着的伞抬起些,头略上仰,对上杜泽的视线。还未等她出话来,杜泽笑了笑,道:“院试的时日将至,不能总过来玩了。”

此话言尽而意未尽,情愫暖暖,化入初春夹着绵绵细雨的凉风中。

“其实……我是真的不太喜欢下棋呢。”林书茹缓缓同他道。

听她如此,杜泽才刚昂扬起的神气不禁一沉。

林书茹的话其实还未完,顿了顿,她又道:“不喜欢下棋的原因有很多,主要还是水平太低,总是输得惨烈至极。……可后来,有人让着,倒是觉得好玩了些的。”

罢,她又弯起眼眉笑起来,睫毛扑扇扑扇着,很是娇俏的模样。

那头的林辰宗不带语气地催了句:“雨下大了。”

杜泽稳了稳手握的伞,同林书茹道了个别,便随着林辰宗离了开。

自那日见过杜泽后,果然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在林家看到他的身影。

虽然知道在院试前,杜泽必然是在家中埋首苦读的,可如今已成了习惯,林书茹每一走进栀轩中,总会下意识地朝左侧院中置了石桌石凳的地方看。

林辰光循声望去,见来人是林书茹,落手在身旁的矮杌子上拍了拍。

林书茹走去坐下,问他:“嫂子呢?”

林辰光虚虚道:“去端药了。”

他垂目在林书茹手中的那册抄本上,沉默良久后对她:“杜泽的字写的很好,等他考完,我想让他帮我这院写一副联,你过来帮我瞧瞧,可好?”

林书茹明白林辰光想让她知道的究竟是什么,点点头,应了声:“好。”

春光和暖,透过半掩着的窗沿缝隙,落到摊开在桌案正中的书页上。

下头案上坐着的沈绍延打了个哈欠,伸了个长长地懒腰,倒头一趴,半身挂在桌上,双手悬空,转头朝仍端端坐在上头埋头苦读,完全未被他这一连串声响动作打扰到的袁亦儒,半叹了口气道:“好无聊。”

袁亦儒头也不抬,翻着书页问他:“那你趴着睡一觉。”

沈绍延半阖着眼,懒懒问他:“你为什么不在自己家里头温书,偏要到我家来坐着呢?”

袁亦儒缓缓道:“我家……太闹。”

沈绍延追问:“太闹?谁闹?”

袁亦儒抬目瞧了他一眼,回了句:“许多人。”

沈绍延想了想,想起一事,没好意思继续追问,收拾着坐回位置,倒头趴在案上呼呼大睡起来。

沈绍延想起的事情,无非是沈绍延那多舛的命运以及多舛的婚事。

左都御史家的女儿自从与袁亦儒定亲后不久,即开始卧病在床奄奄一息。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京城中传出了袁亦儒八字克妻的流言。左都御史孙大人本对这流言嗤之以鼻,可请来为女儿症病的大夫换了许多拨后,仍是没寻出个根治的法子。

春去春来又一年,看着从前健康活泼的女儿如今病得这副虚弱无力的模样,左都御史的脑海里,那关于袁亦儒八字克妻的流言开始闪现来去一遍又一遍。

左都御史打起了退亲的主意,可又想不出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总不至于:听人好像你儿子八字是克妻。这样吧,我们姑且退个亲试试,若退了亲我家姑娘还不好,我不怪你家。若是退了亲我家姑娘好全了,那自然是退得谢天谢地。

这主意在脑海一起,再也挥之不去。

左都御史成日琢磨着退亲的理由,到得早朝时圣上问他边疆对峙该是退兵与否,他脱口一句“退亲”,引得朝堂上人人侧目,自此时整个京都的人家都知道了他的心意。

左都御史犯了难,明明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却因为袁老爷子看向他时的冷冰冰目光,话到嘴边即刻卡壳。

沈绍延猜这左都御史曲线救国,开始做起了袁亦儒的思想工作,自己寻不着一个冠冕堂皇的退亲理由,对着袁老爷子也开不了这个口,便开始琢磨着让袁亦儒自己出“退亲”二字。若是袁亦儒能遂了他的心意,当是解了他心头压着的大石。

大约袁亦儒是觉得此人烦不胜烦,才会从袁家躲到他们沈家来温习。

沈绍延按着常理分析,得出了袁亦儒为躲避孙大人而跑道沈家来温书的结论。可惜他猜得并不对。

袁亦儒,他嫌烦嫌吵,只是很单纯的因为,袁珂柔突然迷上了奚琴。明明对乐音的天赋和理解能力低下,却勤奋地整日整日地拉,不厌其烦的制造叽叽嘎嘎的噪音,吵得人头痛心烦不已,偏自己还兴致勃勃。

如今袁家的几个孩子皆不愿意待在家中,能躲的都躲出去了。外人问起来时,总要顾着袁家姐的几分面子。隐隐晦晦的,也不得实。若是他人会错了其中之意,无伤大雅,也是随意。

林琴茹的及笄礼定在了五月底,如今便要着手准备,加上及笄完后要开始筹备林琴茹的婚事,顾氏边打点着家中事宜便替林琴茹的事情操着份心,连轴转的忙着,院试的前几日,突然病倒了下去。

大夫来瞧,是近些日子累着了,休息个十天半月的就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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