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楚国发兵救巨鹿采薇半道遇韩信(五)(1/2)
“这是哪里?”采薇睁开疲累的双眼,觉得头昏脑胀,浑身发冷,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可是死了吗?挣扎着起了身子,眯缝着眼睛寻着光源看去,只见烛火如豆,视线朦胧中有一六旬老妇席地而坐,两只脚不断地蹬着踞织机(这种腰机没有机架,卷布轴的一端系于腰间,需要用双足蹬住另一端经轴并张紧织物,用方经棍将经纱按奇偶数分为两层,用提综杆提起经纱形成梭口,以骨针引纬,打纬刀打纬)织着布,四周的陈设虽然简陋但也算整洁,那老妇似乎有些耳背,不曾听见采薇询问的声音,直到一阵咳嗽声传来,那老妇方才转过身来,“姑娘醒了?”着,便解下腰间的踞织机走过来。[][].[][].[]等近了些,采薇才看清楚老妇脸上那一道狰狞的黑色疤痕,要不是她通体给人的慈祥和蔼感,胆之人看了还是会心生怯意的。
“大娘,这是何处?我为何会来到这里?”采薇嘶哑着嗓子问老妇道。“听姑娘口音可是彭城人士?”采薇想了半晌,应该算是吧,便点了点头。“此处是淮阴郡下乡县,是一个男子在河边垂钓的时候发现了姑娘,看姑娘还有气息,便将姑娘送到了这里。”正着,木门“吱呀”一声开了,一股冷风钻了进来,油灯上微弱的烛火跳动了一下,老妇连忙心地用手护住。采薇冻的瑟缩起脖子,往被窝里死命地蹭了蹭。老妇驼着背迎上去,遮挡住了采薇的视线。
这时,一个温润的声音响起:“大娘,韩信换了一贴治伤寒的药来,那姑娘可醒了?”着,韩信蹭了蹭自己的鞋上的泥,生怕会粘到陈放在地上的布。“又是拿垂钓来的鱼换取的药?你这子,河边浣纱的姑娘不下百人,大娘还没看你这样上过心。”“大娘休要取笑韩信,怜悯之心人皆有之,救他人性命就是在给自己积福啊!大娘快去煎了药过来,韩信也好借着大娘家的烛火看会子竹简啊!”“你这滑头,知道现在灯油贵还一直来这里蹭光亮看书,像我们这些穷苦人家若不是要给人家织布,哪来的闲钱买灯油啊!依了你了,那姑娘也醒过来了,快进去吧。”着,大娘接过韩信手中的药,便出门去生炉火熬药了。屋子内突然安静下来,采薇不好意思抬头去看人家,便闭上眼睛装睡。
等了许久,屋内除了那人翻阅竹简和呼吸的声音以外,便是一片寂静。采薇的好奇心终于战胜了羞涩,偷偷睁开眼睛瞄上几眼,这不看还好,一看就再也移不开眼睛了,这是男人吗?简直就是一妖孽啊,斜插入鬓的两道英眉,透明如翼的皮肤,淡薄却红润的双唇,低垂着的眉眼惹人无限暇思,定是百般**之姿,未曾束发,那一头青丝便尽数散在掌中的竹简上,那看书时认真的模样也令人着迷。而此时,韩信似乎发现了采薇灼灼的目光,抬起头来盯着她,细细的眸子弯成了一道月牙儿。采薇一拍脑瓜子,果然是烧糊涂了,一定是自己产生了幻觉,心中赌气似的认为这世上不会有比自己还好看的人了,就是男人也不可以,然后默默念叨着:“一定是我碰到狐妖了,只是那狐妖不去吸摄男人的阳刚之气,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不知姑娘在念叨着什么?方才韩信见姑娘假寐,也没有打扰姑娘的雅兴,便翻阅起书卷来了,没吵到姑娘休息吧?”那男人走得近了些,径直坐在榻边,眼睛依旧是月牙儿一般,给人一种亲切感,虽然丝毫看不出他的脸上有何笑意。采薇瞪圆了眼睛,自己现在声音太粗糙,感觉出话来就是对这美人的一种玷污,便看着美人的眼睛酝酿了许久,蹦出几句话来:“哦,美人,本姑娘知道你为何一直眯缝着眼睛啦!美人是不是经常在暗光或强光下看竹简?”韩信听她喊自己“美人”就有些不大高兴了,但也没表现出来不愉悦的情绪,依旧笑意盈盈地道:“韩信现在靠垂钓为生,闲来无事便会翻阅手头的几册竹简,无论烈日炎炎还是晦暗的天气,都不曾辍卷,夜来视物有些昏暗,看不大分明,需要眯缝着双眼才能勉强辨别清楚,久而久之便成了习惯。”
采薇听清楚了病症,便回复:“美人要是继续这样下去,这双翦水秋瞳可就废了,啧啧,那太可惜了,本姑娘给你开一个药方子,即可治疗你这‘夜视物昏’之症,螺蚌粉三钱,洒水几滴,剖开雄猪肝一叶,放入蚌粉扎好,再以第二次之淘米水煮熟,另以蚌粉蘸食,以汁送下,一日一次,功同夜明砂。久而久之,病症便会减轻,只是美人休要在如此昏暗的灯光下看书了。”韩信听她信手拈来,颇通医术,便生出一重敬意,虽医师在当时社会地位并不高,但救死扶伤的特性还是会让人心生敬佩,于是抱拳道:“原来姑娘还有这般通天的本事,既然如此,能否麻烦姑娘为大娘的耳背之症也开个方子,韩信的‘夜视物昏’之症由来已久,也不差这一日两日,只是韩信不多久便会前去从军,不放心大娘孤苦一人,此次韩信定会勒紧裤腰带先为大娘治病。”
“信儿,你要去从军?”正着,大娘手中端着盛药的药罐进来了,听到二人的谈话,因为耳背,模模糊糊就听到韩信要去从军的消息,微微怔住。韩信本不打算将这消息这么早就告知,生怕惹她老人家伤心,但现在瞒也瞒不住了,便回身解释:“大娘,不瞒你,韩信已被军队录用,一切都符合指标,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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