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怀王夺权起风波意乱情迷心相印(一)(1/2)
黑压压的云层重重叠叠,似乎就要坍塌下来,远处的山被笼罩在氤氲的雾气之中,寒山如墨,一场凄风苦雨即将降临。[][].[][].[]沉闷的气氛令人无法呼吸,单调的大地上突然出现一抹亮色,血红的旗帜越来越近。采薇屏住呼吸,惊慌失措地望向钟离昧,是敌是友尚不分明,钟离昧只是示意她不要出声,矮下身子藏好不要被发现了。不吃不睡东躲西藏已经两日,只因气温较低,项梁的尸身尚未腐烂,眼看着就要靠近陈留,千万别出什么差错,采薇心中暗自祈祷着。
不多久的功夫,那数目不的队伍已经来到跟前,看到那显眼的“楚”字,以及赫然立于马上的野蛮人,采薇如找到依靠一般紧绷着的心弦瞬间崩裂,控制不住地冲过去。项羽身边的护卫看到一个人影狂奔而来,已经拉上弩瞄准采薇。“野蛮人!”采薇忍不住哭嚎着,项羽坐在马背上的身子一震,果然是她,她终于肯承认了,这个只有他们两个人之间才懂的称呼,她是采薇,赶紧示意大军停止前进,让弓弩手放下武器,自己一个人迅速地拍马过来,到她跟前稳稳地勒住缰绳,跳下马来将她拥入怀中。
“野蛮人,对不起,对不起……”除了“对不起”三个字,采薇不知道自己能什么。项羽只是任由她靠在自己的肩头哭泣,用手轻拍着她的背,“好了,过去的事情,你若不愿提起就忘了吧。”采薇任性地将鼻涕眼泪全都擦在了野蛮人的战袍上,他也没有介意,只是轻轻擦去她脸上怎样都揩不完的泪水,面带忧色地问采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会沦落到如此境地?”
采薇听到他的提问,脑子这才清醒过来,想起了项梁的惨死,心中升起无限的悔恨,这个时候怎么能如此任性呢?我是虞子期,不是那个可以无所顾忌赖在野蛮人怀里的虞采薇,楚军大败,项梁战死,形势岌岌可危,而我还在这里儿女情长,采薇赶紧挣脱开野蛮人的怀抱,腿一软跪倒在地上,“请少将军治罪,子期保护不力,武信君他……他……英勇殉国!”项羽本欲扶起朝他磕头的采薇,突然听闻叔父战死,一下子定在了原地,缓缓地抬起头看到几个人影走进了。
狂风吹起了地上的黄沙,裹挟着死亡的落叶飞向远方,萧条的背景下几个落寞的身影,一步一步,踏着沉重的步伐,一下一下,都捶打在项羽的心上,似乎现在闭上眼睛扇动自己的睫毛就能让这片大地瞬间天崩地裂。了了几支戟支撑起的尸体触目惊心,这个曾以为不败的神祗,竟然也会死去,八岁以前,他是家里最疼爱自己的人,每当父亲责骂自己之时,他都会劝阻父亲原谅自己,认为那只是一个孩子的恶作剧,后来,惨无人道的暴秦攻入楚国,祖父和父亲战死沙场,国破家亡,颠沛流离,是叔父抚养自己长大,为了匡复楚国,他不曾有一丝一毫的懈怠,甚至不曾娶妻,年岁较长,时间流逝,每当他力不从心的时候,总会更加严厉地对待自己,自己何尝不知道叔父为项氏、为楚国所做的一切努力和牺牲,所以自己从到大最敬重的人就是他,在赶回来的路上就听闻消息楚军大败,自己是如何也不会想到叔父会因轻敌而战死沙场。
因看不大清楚前面的情况,刘邦也不管到底如何,下令先往前走再,等走近些看,却发现了躺在戟上的项梁的尸体,刘邦亦是大惊,赶紧从马上跳下来,猛地跪倒在地哭号:“武信君,是阿邦来迟了!来日阿邦定要血刃那帮狗崽子!”空旷的大地上,刘邦的哀戚声瞬间传遍了整个楚军,一万余楚军纷纷放下武器,无声地跪倒在地上。项羽蹒跚着步子,走到叔父身边,看他身上拳头大的洞窟,鲜血已经流尽,面上是血肉模糊,只是那一双眼眸依然灼灼地发着光亮,死的时候他一定万分痛苦、千般懊悔,才会死不瞑目,默默地用手轻轻合上那双眸,咬牙坚持忍住心中的悲痛,只是嘶哑着声音着和叔父告别的话:“叔父,我项羽定要杀尽暴秦,灭绝敌军为你陪葬,为我们整个楚国陪葬!”然后一把扯下写有“楚”字的战旗盖在叔父身上,坚定而不舍地看上最后一眼。
“贤弟,我看项梁一死,楚国必是人心惶惶,不如先回彭城,再做打算。”刘邦做戏已足,便起身来到项羽身边,也不尊他为少将军,项梁这一死,项羽势必失去依靠,楚国支柱武信君的死亡定会使彭城掀起一场大变动,此次定要翻云覆雨、扭转乾坤!身后的吕臣见状也赶紧建议楚军回到彭城,由楚怀王熊心主持大局,“少将军,武信君之死定会使士卒惶恐,再加上此次楚军几乎全军覆没,定要回去彭城补充兵力和粮草才行。”项羽听闻如此,也知道此事关乎大局,便一挥手示意前往彭城。吕臣领军驻守彭城东,项羽率领军队驻扎彭城西,沛公则屯兵在砀。听闻楚军大败于定陶,身在盱台的楚怀王熊心立即赶往彭城。
豆大的雨点打在地面上,似乎一下就能砸出一个坑来,采薇失魂了一般跪在灵堂内望着眼前已经降临的狂风暴雨。映入眼前的尽是惨败,一幅悲惨凄凉的景象,楚国是一个重丧纪的国家,丧事既纷繁又隆重,服丧定在情理之中(传统中有所谓的“五服”,即斩衰、齐衰、大功、功和缌麻五种服制,但楚国纺织业的发达使麻布制成的丧服其细密程度已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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