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上郡扶苏愚忠死陌上花开与君情(一)(1/2)
上郡军营内,扶苏和蒙恬正在商讨军事,忽听有赵高使者来报,赶快请进军营,齐齐拜倒听公公宣旨,“朕四方巡游,祭祀山川诸神以延长寿命。[][].[][].[]命大公子扶苏辅助大将军蒙恬驻守长城边关,现如今,十余年过去了,却不能将疆土向北拓展半分,将士伤亡无数,没有立下半点功劳,反而还要上书毁谤于朕,只因不能解职进京担任太子,便怀恨于心,日夜埋怨不满。扶苏作为人子不孝,作为人臣不忠,此等不忠不孝之徒,赐剑自杀。大将军蒙恬与扶苏一同驻守边疆,非但不能纠正扶苏的错误,却越加纵容,造成如今的场面,蒙恬作为人臣而不尽忠,一同赐命自杀,把军队交给副将王离。大公子扶苏接旨。”
扶苏颤抖着接过诏书,展开来一看,果真是父王的笔迹,字里行间透露着狠意,果真是要置自己于死地,不禁悲从中来、放声大哭,想自己一直为父王所猜忌,父王疑心极重,许多大事都自行决断不许他人擅权,自己有一次看他批奏章太劳累了以至于睡着,脚边还散落着尚未批完的奏章,便蹑手蹑脚地将父王移至榻上歇息,自己替父王认真阅读剩下的奏章,将问题一一勾勒整理出来,好等父王醒来后方便阅读,谁知弄巧成拙,父王醒来后怒不可遏,用剑锋指着自己的咽喉大喊:“逆子,谁准许你越俎代庖,是想以下犯上,谋权篡位了吗?朕尚未立定太子,你是忍不住想继承大统,这是在咒朕早死吗?”听父王将事情看待的这样严重,自己连忙想开口澄清,谁知父王不由分地将他软禁起来整整一年,让他闭门思过,三年前因为反对父王焚书坑儒的政策,恳求善待儒士、保存古籍,却被驳回,自己又被下放到这山穷水恶的边塞地区,每日风餐露宿,监督长城的修建,看这些无辜百姓因修建长城累死荒野,累累白骨堆砌成这万里抵御工程,心存仁念便私下里修书一封求父王善待这些服役之人,谁知父王回信怒骂自己的柔软懦弱,帝王者不该如此宅心仁厚,辜负了父王希望通过监军长城的大事来培养他的帝王才能的最初用意,让他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如何当一个帝王再回咸阳赴职,现在父王是等不住了,想要结束自己的性命了吗?
“请大公子上路。”那使者反复催促道。扶苏拔出佩剑就要自刎,被一边的蒙恬拦住,“皇上在外,并不曾设立太子,派我率领三十余万军队驻守边疆,又托付给大公子你监军的重任,这是关乎国家兴亡的重大使命啊,现在只来了一个赵高手下的使者,您就立刻自杀,恐怕这其中有阴谋啊,万望大公子三思,至于是否有赐死一事,请大公子请示于陛下,得到确切回复后也不迟啊!或者面见陛下向他老人家求求情,毕竟是血肉至亲,陛下定会网开一面恕大公子死罪的。那些个赵高身边的狗奴才,不过是一群仗势欺人之徒,我们手中握有三十万兵马,何须怕他?”蒙恬见此事事发蹊跷,尚有许多疑点,便苦苦力劝大公子等待时机不可轻生。
谁知那扶苏素性仁厚,又不敢违背父王旨意,觉得自己非但不能为父王争光开拓半亩疆田,还要处处惹父王不高兴,他一定是对自己完全失去了信心所以才会如此吧,至于那太子之位定是另有他选,恐日后新帝登基自己的威望和兵权危及政权,这才下了这道死命,“若真像是蒙恬大将军所这是一个阴谋,那我们手握三十万重兵,不等皇帝接见的命令便贸然回咸阳宫,也会被判一个擅离职守、聚众造反的死罪罪名处死,既然终究逃不过一死,倒不如现在死了一干二净,这才痛快得很啊!身为人子和臣下,父亲和皇帝命令自己死,还有什么需要请示的呢?”扶苏着更加坚定了自己必死的信念,便飞速地抽出佩剑引颈自刎,滚热的鲜血喷在蒙恬脸上,扶苏自杀的一系列动作太快根本无法加以制止,等蒙恬反应过来去夺佩剑时已经来不及了,眼看着扶苏倒地身亡,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便血流满地、一命呜呼了,蒙恬想自己征战沙场十余年,看过各种惨烈的死法,却不知这人间尚存扶苏这等志向高洁、忠贞不二之士,加上他宅心仁厚,若为帝王定当修生养息还百姓一个安居乐业的大秦盛世,谁知这善良的品性也害了他自己啊,轻信他人的话语,对自己的父王愚忠,落得身首异处的惨淡收场。那赵高的使者又要逼迫蒙恬自杀,蒙恬不愿在这种疑点重重的情况下不明不白地死去,不肯自刎,誓要面见始皇帝问个明白。
军营外的众将士听闻军帐中发生这等改天换日的大事,都手足无措地围在军帐外等待发落,这些没有政治头脑的将军只是封建政治的牺牲品任由政治家宰割,政治场的血腥更迭往往比战场上的真刀实枪更恐怖,翻云覆雨间便可浮尸百万、血流千里。那使者见蒙恬不肯自杀,又迫于军营外三十万大军的压迫,唯恐事情败露自己不得逃脱,连忙将蒙恬胡乱地绑了起来押往上郡的一个县阳周监视起来。
赵高等一众人马已经快马加鞭赶到咸阳,这才通告天下,始皇帝卒,享年五十岁,天下大动。赵高和丞相李斯按照伪造的遗嘱立十八王子胡亥为秦二世继承大统,秦二世下令将始皇帝葬入历时三十余年的地下宫殿中,此后变本加厉,尤甚始皇帝在世时,广征劳役,兴修土木,刑法更为苛刻,激起众怒。适时有关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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