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采薇蒙冤走会稽英布不平受黥刑(三)(1/2)
赵高一向被人奉承吹捧惯了,听到有人忤逆他的意思,气得整张脸都绿了,想重判英布的罪,但转念一想会稽此地六国后人聚集,那些个谋逆之人趁着此次始皇帝巡游都蠢蠢欲动,自己若触犯众怒,谋逆之人借着“清君侧”的名头篡位夺权可不好了,两眼珠子滴溜溜地一转,想出顶好的法子来,得意地开口道:“不要以为我赵高怕你,只是陛下圣明,饶你性命,定不愿在会稽山祭奠大典上粘了尔等猪狗的晦气,皇恩浩荡,就判你一个‘黥刑’也就罢了。[][].[][].[]”一声令下,已有行刑之人上前。
采薇本想松了软剑救英布,被那英布狠命按住,声着:“采薇姑娘,你是我命中的贵人,该逃的命运逃脱不掉,既然尊师已英某当刑而王,自此定当富贵。只是姑娘只身一人前往行宫,定要心。”采薇口不能言,却已是感动万分、心中恻然,只能哽咽着点点头。英布话未完,赵高已差人把他抓了起来,用带有尖状棘的树枝、藤、竹以及骨椎等物施刑,刻刺时使用拍针棒,沿着事先描绘的线条拍刺肌肤出血,涂以黑汁、锅烟灰和各种植物染料汁液,这个印记一旦刻上就再也涂抹不去,成为谨记一生的耻辱或者是警戒,也成为采薇感恩英布的见证,只可惜此番因缘际会最终却也抵不过一个物是人非、人心变故。
英布受刑完后被人带出宫去,赵高这才将重点转移到采薇身上来,倒是想看看英布移花接木的人到底长何模样,便幽幽地吐出几个字:“抬起头来。”采薇沉浸在黥刑的无道中,迷离着双眼望向赵高。那赵高看到这面孔隐约中似乎像极了一人,吓得定在原地不敢动弹,也不敢大声张罗,立马蹲下身子将她搀扶起来,翘着兰花指轻声问她:“你……你……你究竟是何人?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家中几口人?地里几亩田?父亲姓甚名谁?母亲现在何方?今年芳龄多少?可曾婚配?快!快!”采薇刚才还看他神里神气,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现在这副蠢样不禁觉得好笑,摇摇头然后用手比划着自己并不会话,又在自己的掌心一笔一划写下“采薇”二字。那赵高心想此人长相定合始皇的意,自己把她献给皇上定能加固自己的地位,再加上此人不会话,更容易控制,便打定了主意将采薇妆扮一番再来见皇上。
行宫内富丽堂皇、钟鸣鼎食,让采薇想起书中所写的纸醉金迷的皇家生活来。沐浴洗身,梳妆打扮,心里也奇怪刚才赵高为何看到自己吓成这般模样,在这行宫内风雨变换,还是不要多想比较好,万一知道一些不该知晓的秘密,自己就不可能活着出去了,命还是要保住的,还要去找良大哥一起找那把圣道之剑,完成师父教给自己的使命。采薇望着镜中的自己,发式结鬟而成、耸立头顶,巍峨华丽,坠上两支金簪凤钗,移步一摇,粉黛略施,尽显柔媚之态;身着赤色儒裙,下摆拖至地上,只要自己一走动,身上挂着的各种配饰便发出琳琅的碰撞声。在一班双丫髻打扮的宫女的簇拥下,跟着赵高来到大殿见始皇帝。赵高现行进r殿内通报始皇帝会稽郡有一美人觐见,始皇帝准奏,赵高通传,采薇这才走进殿来,只见空旷的大殿中央坐着一中年男子正是今早所见的始皇帝,心中似有千丝万缕的感触,在命运的安排下朝始皇帝走去。
“沚清,是你吗?朕就知道你没死,你还活着。”始皇帝颤颤巍巍地走下殿来,赵高示意采薇跪下,采薇堪堪拜倒。那始皇帝性情多变,本来还很惊喜,看到采薇跪下,突然面色阴沉,抽出佩剑来直指采薇咽喉:“,你是谁?为何冒充沚清,你们联合起来骗我是吧!”那剑锋又一指赵高,赵高吓得匍匐在地,一个闷屁也不敢放,心里后悔怎么一冲动就把这人给带了进来。
“!是谁派你来的?是谁派你来刺杀朕?真是可笑,我的沚清刚强不屈,从来都不曾向我低过头,一次都没有,怎么可能像你这般温顺柔媚,你倒是话啊!朕好让你死个痛快!”始皇帝看她不曾开口话,以为又是一个死士,幕后主使者给她吃了哑药,便硬了心肠将佩剑一剑刺进采薇的心口。
采薇自从见了始皇帝后,潜意识里有一种难言的亲切感,不曾有任何防备,只是当那柄剑刺向她的心口时,她拼命地用双手握住剑锋也没能挡住突然的攻势,剑锋直直地插入心口,鲜血直流,疼痛随即而来,采薇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一边的赵高吓得屁滚尿流。这时,始皇帝看到采薇露出的手腕处被鲜血染红的流云纹胎记,忽然失声大叫着传太医,心痛地一把抱起倒在地上的采薇往太医院而去。路上的宫女丫鬟看到始皇帝抱着一妙龄女子狂奔,都觉得好生稀奇,那始皇帝一向不近女色,今日怎这般猴急,再仔细一看,发现始皇帝所经之处一地的血迹,恐怕情况不大好,要是这女人死了始皇帝一怒要她们通通陪葬,那可不是着玩儿的,赶紧张罗着传太医。
“皇上,这女子身体太虚弱了,微臣诊断发现她至少三个月不曾好生休养,每日担惊受怕,恐是遭遇了什么不好的事情,郁结于内,忧思百结,再加上头部受到重击,淤血不曾散除,才导致不能言语,至于胸口那一剑,没有刺中要害,止了血休息几日也就没事了。”始皇帝这才放下心来,想着刚才自己太过鲁莽,将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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