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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下邳项籍行冠礼项梁杀人逃吴中(二)(1/2)

第二日,才五更天,所有的人都忙活起来了。[][].[][].[]梳妆镜前,采薇盯着自己肿的像核桃一样的眼睛,“丢脸死了,居然稀里哗啦哭成这样,那野蛮人肯定乐坏了。”千万别被别人发现了才好。采薇低着头刚走出门,就看见身着正装的良大哥迎面走来,“采薇,你的眼睛怎么肿成了这样?是昨晚没睡好吗?”采薇不无尴尬地点点头算是回答,然后耷拉着脑袋躲开人群往外走。最后一次清点完三套服装,陈列好加冠所需的所有用品,采薇计算着时间等待着。

冠礼的正式仪节,包括陈服器、就位、迎宾及赞者、始加、再加、三加、宾醴冠者、见母、字冠者等。“陈服器”,即准备加冠所需的各种用品,并在仪式开始前就陈列出来,这个采薇已经打点妥当了。就位与挽髻,地点在父庙。参与者包括主人、将冠者、冠者亲戚、宾、赞者和摈客。此时项籍正毕恭毕敬地跪在地上,披散着长发,没有降乌骓时的凛冽之气只有儒雅之风,项梁为他挽好发髻,接下去就是加冠了。

所谓的“三加”之礼,即宾向受冠者加三次不同样式的冠,分别是缁布冠、皮弁和爵弁。“一加”玄端服,只见项籍头戴黑色缁布冠(有缺项,青组缨)、麻布玄端,身着玄裳,配黑色缁带,踏皮质黑履,一如和采薇初见之时,只是新谷既登、旧谷已没、钻遂改火、期已一年,身上已更添沉稳之气;“再加”皮弁服,头戴白鹿皮制成的皮弁(有笄,缁组紘),身披白色麻衣,以黑色缁带束之,蹬一双白皮履,等野蛮人出来时,采薇忽觉眼前一亮,不对,不应该叫他野蛮人了,俨然一副偏偏浊公子样;“三加”爵弁服,头戴雀色丝质爵弁(有笄,缁组紘),身着黑色丝质纯衣,配浅红色纁裳,足下一双浅红色皮质纁履,自有一股先天而来的贵族气息。

紧接着,“宾醴冠者”,正宾在室门西边,以甜酒款待受冠者。“见母”即冠者拜见母亲,受冠者从座席上下来,来到座席南端面朝北坐下,取些肉脯,然后自西边台阶走下,到东边的门外拜见母亲(不可能面面俱到所有仪式都完善,比如因项籍幼年亡母,“见母”这个环节就省去了)。最后,“字冠者”,宾为冠者取字,由正宾主持,宾为冠者取表字,冠者要有语言应对。黄石公沉吟半晌,赐项籍“羽”字(广为人知的名字不是项羽的名而是他字),项籍磕头谢恩。正礼完毕。

正礼后诸仪节,包括冠者见兄弟、赞者、姑姊,冠者执见国君、乡大夫、乡先生、醴宾、归宾俎等。主人请醴宾,取字后,主人将宾送出庙门,并提出宴请客。宾许,然后到门外更衣处等候。受冠者见兄弟、赞者及姑姊,冠者见亲戚与赞者,仪节同礼见母亲时一样。冠者拜见国君、卿大夫和乡先生,受冠者改穿玄冠、玄端、赤而微黑的蔽膝,带着礼物去见国君、卿大夫、乡先生,受冠者戴玄冠去见亲属及国君、卿大夫、乡先生等人,表明已正式“成人”。酬宾,主人用醴招待宾,又以一束帛、两张鹿皮酬谢宾,最后将宾送到大门外。送宾归俎,主人派人将招待宾用的牲肉送至宾家。

觥筹交错间,趁着酒兴,不胜杯杓、放lag形骸者有之,“听闻项兄弟英武过人,有万夫不当之勇,不知今日可否有幸一见?”众宾客看有人带头,便随声附和。“羽儿,当着亲朋好友的面一展拳脚也无妨,不可驳了自家人的面子。”项羽得到叔父同意后,便不再顾忌,环顾四周,发现庙宇中央有一青铜大鼎,有了主意。

只见他三步并作两步地走过去,摩拳擦掌准备一番,大喝一声竟将那千斤重的大鼎抱了了起来轻松地举过头顶,然后纹丝不动地放回原地,众人都紧张地屏气凝神,只听得耳边“嘭”的一声巨响,那地面已被震得裂开无数条缝隙,方才缓过神来,齐刷刷地拍案而起、鼓掌称好,“令侄真是人中龙凤啊,恐不是池中之物,将来必有一番作为!”“想那古之圣人虞舜、春秋五霸之主晋公重耳都天赋异禀生就一双重瞳,令侄生就一双炯炯重瞳,这难道会是巧合?恐怕令侄前景不可估量啊!”众人纷纷围了上去向项梁道贺,无非是一些令侄人中龙凤的恭维话。

采薇感觉有两道目光流连在自己身上,抬头望过去发现野蛮人正远远地望着她,英雄美人的故事谁不曾听过,不觉脸颊飞起两道红晕。

一旁的黄石公见这对儿女的眉来眼去,若有所思地捋捋胡须,自己怎样做都无法反抗天命啊,他们的相遇注定是一场劫难,几千年的轮回在波光流转间也不过是一瞬而已,该来的还是躲不过,只是自己不能坐视不理,不出几年天下就会分崩离析,静观时机即可,这苦命的女娃子一出生就没了父母的照顾,一眨眼十余年过去了,她娘亲的叮嘱却还是清晰地印在脑海里,哎,自己就算豁出这把老命也要逆转这安在采薇身上的千年诅咒。

所有仪式结束,已是日落西头,酬谢完宾客,项羽和诸宾客已是几大坛酒下肚,采薇准备了醒酒汤给众人引用,以田螺、河蚌和葱、鼓煮饮汁,即醒。因喝酒助兴,大家都喝得烂醉如泥,采薇吩咐厮们给大家灌了醒酒汤,便都口吐污秽之物,醒转过来,由家丁们引着各回各家。

采薇端着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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