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闹市项籍降乌骓张子房义救项伯(四)(1/2)
采薇赶紧给良大哥上药止了血,用绷带缠绕了好几圈。[][].[][].[]“你是想把我的整只手臂都绑起来才好吗?”张良见采薇担心自己的样子心头不禁一阵舒畅,便开玩笑地道。采薇见良大哥居然还有心思开玩笑,忍不住嘟着嘴朝他翻了个白眼,假装生气地:“想不到像良大哥这样温润如玉的谦谦公子,也会有如此冲动的时候。我们既然没有藏匿什么杀人犯,又何须担心,况且那只是几滴血珠子而已,那些飞扬跋扈的秦兵根本抓不到我们一点把柄的,良大哥何须割伤自己。”
采薇看着良大哥微微变调的面庞,心里倒有些摸不着底了,“大哥,难道你真的藏了什么杀人犯?”张良一脸凝重地看着那片血迹,微微点点头。“难道是藏在地窖里?”看到良大哥点头,采薇整个人都紧张地绷起来,赶紧关上医馆大门,生怕那些还未走远的秦兵半道又折回来。
忽然那地板被翻开,钻出一个人头来,采薇看这人模样怎么有点像野蛮人,不禁纳闷。那杀人犯整个肥胖的身子从地下室里钻了出来,右手臂上还沥着鲜血,堪堪拜倒向张良行了大礼,拜了两拜:“大恩不言谢,他日公子一句令下,自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张良连忙上前虚扶一把。
此人正是项籍的叔父——项伯,因杀人,张良匿之,竟屡次为了个人私义舍弃大义,屡屡胳膊肘往外拐帮助外人攻打自己的亲侄子,也算是一名符其实的墙头草。项伯尝与良讨论《太公兵法》,“夫道德仁义礼,五者一体。道也,人之所蹈,使万物不知其所由;德者,人之所得,使万物各得其所欲;仁者,人之所亲,有慈惠恻隐之心,以遂其成者;义者,人之所宜,赏善罚恶,以立功立世;礼者,人之所履,夙兴夜寐,以成人伦之序。夫欲为人之本,不可无一焉。”讲的是人若体之于道,用之于德,表现于仁义礼,则盛、则成、则治,明晰事理的贤人君子,以道德仁义礼五者的得失作为审辨世道变迁的准则,怀器其身,潜居待时,此五者昌行,是好时,是良机,赴而就之,必可大展雄才,辅国辅民,成就伟大业绩。项伯听了之后却甚是惘然:“真是惭愧,良兄所谈论之理如此高深莫测,我等愚钝之人如何听懂这其中的玄妙?”项伯原也算是个聪明人,资质良佳,像《诗》、《书》、《礼》、《易》这类都涉及过,也都能讲出一些巧妙的见解来,但独对张良所谈论的《太公兵法》显得百思不得其解,一头雾水,但就是这样一个看似蠢笨之人最终却得善终,不知其是真愚钝还是假愚钝,容后再提。
这边医馆里一波已平,然一波又起。
“不好了,秦兵逮捕了项梁,是犯了连坐之罪,今日就要被押往栎阳,外面的人传得沸沸扬扬呐!”采薇和张良出去一看,果真如此。那项梁便是项伯同胞兄弟,是项籍的叔父,都为楚国名将项燕之子,武全才也是号人物。
采薇在一个角落里瞄到野蛮人的身影,握着拳头,手上青筋暴起,他此时的心一定也像自己刚才护住良大哥那样,只可惜秦兵人多势众不好对付,况且“连坐之罪”牵连到项氏三族,野蛮人本就在内,现侥幸逃脱,没被抓住,也算万幸。他似乎忍得很痛苦,一定是项梁事先有所交代,否则以他的暴脾气不知道会捅出什么篓子来,采薇挪步到野蛮人身边,轻轻用自己的手抓住他紧握的拳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先回医馆商量搭救叔父的对策。”野蛮人感到手上传来的暖意,低头看到采薇坚定的眼神,不由松了拳头将采薇的手握在掌心,感受从这个女孩身上传来的坚忍的力量。眼睁睁看着自己最敬爱的亲人被带走,自己却无能为力,这是怎样的绝望。
等人群散去,几人秘密回到医馆商量着怎样解救项梁。掌管栎阳狱讼的狱吏司马欣和靳县的狱吏曹无咎关系很好,而项伯曾与曹无咎结拜过兄弟,所以最终决定兵分两路:项伯和张良一路,赶往靳县托曹无咎写信给司马欣让他放人,张良兼负责照顾项伯的伤势;项籍和采薇一路,追上押送项梁的车马以防秦兵半路动手,采薇兼负责照顾项氏叔侄。第二日分头行动,**无话。
第二日,四更做饭,五更动身。
只因采薇不会马术,只得和野蛮人共乘一骑。这乌骓宝马果然日行千里,不多时二人就追赶上了押送项梁的一行秦兵,又不敢靠的太近,驱马不近不远地堕在后面。只在夜深人静,秦兵睡下歇息之时,二人才靠了近来。
采薇偷偷给秦兵下了i药,他们一时半会儿是醒转不过来的,野蛮人又随手撂倒几个守夜的秦兵,这才亮了相。想那项梁,颈部戴着铁钳,脚上铐着铁桎(即脚镣),又被秦兵用鞭子鞭打着翻过了几十座山头,浑身都酸痛,倚着树干怎么都睡不爽快,看草丛中“窸窸窣窣”的动静,立马来了精神。
“叔父!是侄儿来的晚了。”项籍一看到自己的亲人被秦兵折磨得不成人样,愤懑不平却又惭愧不安,正要跪下给项梁去除脚镣,却被项梁一把拦住:“籍儿,不可。事前就跟你讲过,你大叔父已因错杀人被通缉,这些日子,离开下相,放弃几年来好容易建立起来的抗秦阵线,现在尽数打乱,东奔西逃,难道还不够吗?我若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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