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多行不义必自毙项羽智斗楚怀王(一)(1/2)
“姐姐,先喝碗热汤暖暖身子吧。[][].[][].[]”着,薄凉兀自端了热气腾腾的汤水来给采薇喝。采薇正冷得直跺脚,唇边呵出的白气都快结成冰了,一边急急地接过薄凉的热汤,轻呷一口,便觉得那热气直直地钻进心窝子里去了,整个人都回暖苏醒过来;一边又转溜着眼珠子,看看营帐内的陈设,空间极大,若非到处堆满了药材,这空荡荡的帐篷一定会寒冷异常,因近日并无战事,这里自然少了缺胳膊断腿的士卒哀声嚎叫的血腥场面,倒有一种不出来的亲切感。
“你们师徒二人便是终日待在此处?为何日常所用如此简陋?”采薇一面看着这两张紧挨在一起的矮榻以及榻边零落着的日常用品,一面疑惑地询问着薄凉。此时薄凉正在抓给采薇治疗伤寒的药材,便开着玩笑跟她:“姐姐以为人人都像那上将军般豪奢糜烂,帐内熏香作乐,日日都有美人歌舞相伴、醉生梦死?我看啊,也就那商纣王以酒作池、以肉为林的荒诞事迹可以与之一拼,他若再这样下去,冷了将士们的心,下场恐怕也如商纣王一般,有过之而无不及。”
采薇心里头想起韩信和季布所的那番话来,这宋义竟然如此明目张胆,不过是仗着楚怀王的宠幸,如今这般招摇过市,其中可是暗藏什么玄机?心里突然一个咯噔,目光极具缩,如针般汇聚在热汤里,难道……竟会如此吗?众将士皆因楚怀王之故而丝毫不敢伤宋义半分,一个多月的时间,诸将士明里暗里虽心有不满,但都不敢公然与宋义作对,与封他为上将军的楚怀王作对,唯独项羽性情耿直处处与宋义周xa,若非他经历过叔父之死,意志有了磨练,以野蛮人的性子如何能忍住这么长时间而隐忍不发?不论是楚怀王还是宋义,他们都在逼他,逼他出手,然后给他冠上一个犯上作乱的罪名,趁机致之于死地!心猛地漏跳了一拍,采薇惊得打翻了手中的热汤而不自知。
“姐姐!姐姐!你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流泪了?”采薇感到有人轻拍着自己的脸,这才清醒过来,看到近在咫尺的薄凉,终究感到一种无助和悲哀,“薄凉,有人要杀野蛮人,你我该怎么办?”薄凉听了也是一惊,“姐姐,你先别急,到底是谁要痛下杀手,胆敢谋害复楚的功臣?”采薇睁着泪汪汪的眼珠子看着薄凉,她还如此懵懂无知,自己不应该将无辜之人牵连到其中来,便只是欲言又止。
薄凉喃喃自语:“复楚的功臣,复楚的功臣,能杀功臣的只有……只有君主。难道,竟然是楚怀王熊心?”采薇看着她恍然顿悟的样子,心下一片凄然,楚怀王之心可谓昭然若揭了,他正坐等鱼儿上钩,而鱼儿为了楚国、为了将士、为了百姓,不得不上钩啊!好一个洞察人心的君王!薄凉还欲再问,这时候营帐里钻进一年过半百的男子。薄凉见采薇手心紧攥着,似乎有防御之心,赶紧轻拍着采薇的手道:“姐姐不认识他了,就是我师父张生啊!”着,薄凉亲热地走上前去,替师父娴熟地卸下医药箱。
那张生一进来便觉着榻上之人好生眼熟,似乎与脑海中那背着竹篓子采药的绿衣姑娘重叠在了一起,又不敢相信,便走近几步观察。采薇遇见熟人,想尽力笑得柔婉些,但脸上那道狰狞的伤疤因为她上扬的嘴角更显得诡异了,反而弄巧成拙、哭笑不得了。那张生疑惑得看了半晌,使出浑身解数,把师父张良交给自己的望闻问切都使了出来,这才心翼翼但字正腔圆地叫了一声:“师叔!”
采薇默默地蠕动了一下嘴角,只觉得心中有成千上万头野马跑过,这良大哥收的徒弟怎么如此这般……搞笑?不过转念一想,也对,自己和良大哥是师兄妹,哦,自己进r师门较早是师姐,良大哥拜在师父门下晚是师弟,反正不管怎样算,这中年男子都是比自己低一个辈分的,年长自己这么多岁的中年男子喊自己师叔,终究还是有些别扭的。采薇心里还痴想着,那薄凉早就已经过来扯她的衣袂了,“姐姐!”。采薇看那把老骨头居然还跪在冰冷的地面上,赶紧下榻,上前几步扶起他。
“谢师叔!师叔可知师父近日状况?”采薇看他一本正经、毕恭毕敬的样子,心里不免觉得好笑,看来良大哥对他影响很大呐,张生居然爱屋及乌,对自己师父的同门师兄弟也如此客气,只是想起了良大哥,自己上回医馆与他一别,竟是许久未见了,当时听野蛮人过,良大哥是去了韩国,他一直就以复兴韩国的宰相自居,现在一定是为了韩国在四处奔波吧。采薇猛地一拍脑门,自己最近怎么老爱走神呢,看着张生关切的眼神,赶紧宽慰他:“你师父他很好,正在为他自己毕生信念而奔波,他现在一定是快乐而满足的。”
“那便好。只是师叔脸上那道伤疤从何而来?”张生退到一边榻上坐稳后,抵不过好奇便开口问她。采薇不自觉地抚上那一道伤疤,百感交集,想努力调节这压抑的气氛,便半开玩笑地:“没什么,不过是被一无知屠户用杀猪刀给砍了一刀。别担心,有了这道伤疤,倒也省去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近在采薇身边的薄凉听她轻描淡写地将这伤疤揭了过去,倒抽了一口冷气,那鲜血淋漓的模样简直让人不敢想象,便赶紧碎步走到师父面前,恳求他:“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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