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四）他呢（2/2）
自己不是能读心术么，便又开始尝试看着他的眼睛。还是什么都没有，一片虚无，怎么也读不出来。随后又看向一边的秀儿，居然也是什么都没有？灵曦诧异，怎么会这样。若是诸葛林玥异于常人，自己倒也能接受，毕竟他是天威不可冒犯的皇帝。可他的丫鬟，难道也顺带着被庇护了？
“不必，你想如何叫，就如何叫。”秀儿的话音刚落，却从外间传来一声男儿声响。秀儿闻言立马跪下，似乎极为尊重的样子。心中却打起了小算盘，看来皇上待这位姑娘可是不一般的，今后自己定要好好伺候了。
“小姐，这儿是雪国皇宫，您不能再这么叫皇上。如今，您该和奴婢一样，唤一声‘皇上’。”
灵曦立马接过，又喝了起来。
“你说的是诸葛林玥？”灵曦终于反应过来，大声叫了出来，口气十分惊讶。那秀儿却正好在帮灵曦倒第二杯水，见她方才喝得急，大抵是没喝够的。冷不丁地听灵曦这般叫出了皇帝的名字，手立时抖了一下，溅出不少茶水来。却又很快恢复如常，转而端着水杯，又到了灵曦面前。
“是。”秀儿低着头回答道，顺手接过了灵曦手里的空杯子，转身放到了桌子上。
“雪国皇宫，皇上？”灵曦呐呐重复了一遍，似乎有些不敢置信。
“这儿是雪国的皇宫，小姐如今在皇上寝宫的偏殿里。”秀儿的眉头舒展开来，本来想着这位天人般的小姐醒来大抵是会问自己这是哪儿的，却没想她却吐出个“我是谁”的问题来。倒弄得她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如今都好了，都回到正轨了。方才，大抵是那小姐梦魇着了吧。这般好看的人，自己还是第一次见到呢。难怪皇上只将她放在自己的偏殿里住着，大抵是想天天都能瞧见吧。这下宫里可热闹了，几位娘娘定是都要闹起来了。不过这位小姐看上去，倒是不适合在这内宫中生存的。毕竟，她长得一张出水芙蓉般清纯的脸蛋，若是让她在内宫生存。不是被人害死，便是慢慢学会害死别人。这样出尘的脸蛋，若是配上蛇蝎一般的心肠，想想都是完全不搭的。皇上看重她，大抵也是因为她有宫中娘娘们没有的单纯吧。秀儿在内宫浸淫多年，看人眼光很准，基本没有偏差。且这么多年，她是唯一一个能在皇上身边伺候的丫鬟，地位也着实不一般。
“这是哪儿？”灵曦回神，也没回答秀儿的问题，却继续抛出问题问道。
“小姐不记得自己是谁了？”秀儿是雪国皇宫里一等的丫鬟，也是见过大风浪的，如今被灵曦这么一问，虽说有些回不过神来，却还是十分镇定地问道，充分表现出了她作为一个一等大丫鬟的专业素养来。当真是遇事不乱，临危不惧。
灵曦一脸茫然地问道，似乎并不觉得这问题有多突兀。事实上，她确实是有些懵了的。她不是在洞穴里昏过去了么，醒来却是这样的情况。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夜呢，诸葛林玥呢，赤焰呢？还有十一，怎么通通都不在。只有自己，在这么个富丽堂皇的房间里，还有个自称是秀儿的丫鬟服侍着自己。谁能告诉自己，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莫不是自己失忆了？还是自己其实已经死了，带着自己前世的记忆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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