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四）就给这位姑娘穿上（2/2）
感竟全部消除了。大抵这世上能让自己的负罪感消除的最快的方式，便是仇恨吧。
“不必客气，本宫与你不过都是各取所需罢了，互不相欠。”丽妃喝下一杯茶水，将茶盏放在桌上，口气听不出喜怒来。无端端的，灵曦却觉得她的口气似乎有些怅然。随即看了看那茶水，自她离开，这茶水也是放了有一会了，大抵早就凉透了。也难怪她喝得这般惆怅，想必是不欢喜吧。不过她说的也对，本来就是相互交换的条件，也谈不上是谁欠了谁的，亦或者是谁该回报给谁的。自己安心接受便是，至于心中那些异样的情绪，暂且不管了就是，反正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这一切都与她再无半点干系。
丽妃这时却有些慌乱起来，这个女子怎么眼神这般犀利，好像能洞穿一切似的，自己竟被她看得有些心虚起来。本来她的眼睛这般美丽，亮如繁星，此刻看来却好像太亮了些，不要也罢了。但其实丽妃心里也是有些异样的情绪在的，毕竟她与灵曦并无深仇大恨，且撇开一切不说，她甚至还是有些欣赏灵曦这样的性子。且她长得好，并不是那种惹人嫉妒的那种美丽，是让人看得舒服的那种风采。如果不是因为皇上，大抵她与她还是能够成为朋友的吧？不过这事说来也是没有边的，不想也罢，既然都吩咐下去了，就没有再收回的道理。
“多谢娘娘。”灵曦看着丽妃越来越晃神的美眸一瞬不眨眼睛地说着，她好像有些感应，但却摸不到一丝头绪。但她知道，只要她再坚持下去，丽妃的防线就会被自己一层一层地突破，这倒是件极其好玩的事情呢。丽妃却有些不大自然地偏过头去，在椅子上坐下随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开始自酌自饮起来。灵曦笑了一下，也没有多大的在意。
“本宫已着人布置好一切，灵曦小姐且安心出去便是。”丽妃的确有些不大自然，只是长久地浸淫在宫闱之中，却叫她的言行举止往往和眼神所透露出来的信息不符，但无端端的是看不出来的。且宫中的人也并不是个个都如灵曦这般胆大妄为，敢肆意盯着宫中地位最是尊贵的女人这样地瞧着。
“嗯，可以了。”灵曦说着将信纸折了三折，随手就给了丽妃。丽妃接过，将那信放到了自己的袖口里。灵曦见她似乎兴趣淡淡，可分明她眼神里是好奇的，她分明想看的。这性子倒也着实有些小家子气了，想来等她送自己离开后，决计是会看的。不过也无所谓了，反正这信本来就不是写给诸葛林玥的，她看就正好合自己的意。若不看，那才麻烦呢。灵曦在心中轻笑，不过总觉丽妃返回后脸上的神色有些不大自然，不知是自己的错觉还是什么，总觉得她有些不大敢看自己的眼睛呢。虽然脸上的神色还是镇定自如，可眼睛是不会骗人的，亦不能骗人。灵曦在心中仔细揣测，却也想不出一二。总归她将人心看得太简单了些，是要吃亏的，但对她来说吃亏又何尝不是一种历练呢。
“灵曦小姐写完了吗？”丽妃返回时表情十分镇定，仿佛方才在屋檐下说着那些要取灵曦性命的话的那个人根本不是她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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