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1/2)
“母后,告诉儿臣,您想做什么?!!”
祁子墨跑去指责太后。
她身为他的母后,为什么要这么心狠歹毒?陆清芷是做错了什么,要这样对她?
“墨儿,你现在是在指责哀家了是吗,你是不是忘了,你是哀家的儿子……”
他不忍讥笑,道“从未,忘过…”
他时刻警醒着自己。
太后听到这个回答还算满意,更是觉得一切理所应当,那么做的一切就是对的。他是她的儿子,就不会来指认这是她的错。
一切都是为他好。
“就是如此,自儿臣登基起,母后做过的事,儿臣都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做追究,我一再忍让,时时刻刻提醒着,您是太后,是朕的母后,您生我养我不易。可是,可是…母后,您是要亲手逼死儿臣吗?”
太后挑眉,认为他是在说笑。接着质问他,“墨儿,你说的是什么话,哀家怎么会逼死你呢?”
祁子墨苦笑,开口道:“母后,您知道吗,只要我还活着一日,你就在逼我……是不是有一天真的把儿臣逼上绝路,无路可退,甘愿跳下悬崖的那刻起,这才是母后最想看到的结果?”
“皇上说的是什么话,哀家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皇上好,为祁国江山考虑……”
太后还振振有词的说着她的道理,可是祁子墨早已心力交瘁了。
“为我好,为我好,为我好……太后,什么是为儿臣好,什么是对儿臣不好…您都知道吗?”
“哀家怎会不知。”太后一再觉得他问出的话实在可笑。“墨儿现是皇帝,九五之尊,理所应当的就该配最好的……”
祁子墨闭上眼,听着太后说着她荒谬的道理。可笑,可笑,真是可笑,到头来不就还是因为皇帝这个位置吗?
“太后!!!”他已然急红了脸,紧攥拳头,“我不需要,我也是人,有血有肉的普通人,我有爱也有苦…儿时,众皇子中,您总教导我,要成为所有皇子中最拔尖的那一个,为什么,就因您贵为六宫之主,您是皇后,身为您的孩子不能给您丢了颜面,得对得住您的身份。”说着,祁子墨笑了,笑得好开心,又好凄凉。“母后,可曾还记得,在后宫倍受冷落,我还一心想着,念着,当上了皇帝,坐上皇位,您就有了依靠,无人再冷瞧你……多年过去了,您除了逼我,您还想做什么?曲笙漓如此,陆清芷亦是如此……您告诉孩儿,是不是要看到我爱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的离我而去,您才觉得满意,才会收手不干了是吗?”
“哀家……”太后心中一梗。
“母后,儿臣身为皇帝就活该如此吗?”
祁子墨早已变得沧桑起来,不再是几年前那个看着风度翩翩,气宇轩昂的祁子墨…如今他已经精疲力尽了。
“可哀家做得一切都是为你好!”
“为我好?母后,我们就不要再说冠冕堂皇的话了,这个皇帝,孩儿当着好累……”他一步步的后退,“…我只想守护想要守护的人……”
祁子墨说完他该说的,之后便先行离开,从太后的宫中退下。
疾步快行的身影穿梭在皇宫的长廊里,很快又消失了。
空气中弥漫着他的忧伤,连那吹过的风都在慰问他。他不愿搭理,因为他也很狼狈,万箭穿心的心痛他说不出口。
……
“皇上,昭媛娘娘已没有任何生命危险,不过她中毒已深,毒早已侵入五脏六腑,就算从她体内放出大部分血来,她顶多就成这样,臣等真的尽力了…”
“她什么时候能醒?”
御医摇头,“臣也不知,昭媛要是醒来短则近几日,长则几年,再不幸……恐怕,恐怕是再也醒不过来……”
他望着跪地的几位上了年纪的年老御医,手一动,让他们都退下吧。
屋子里剩下他和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陆清芷。空气都变得安静起来。
他想起她对他说过的话,从怀中拿出那一点红花……
这是臣妾为自己准备的。
……
清芷,对不起,让你受苦了。是不是对我很失望啊,给不了你想要的生活,却总陷你于水火之中。你是不是还在生气,气着我对你太残忍,气我不相信你?
祁子墨坐在床边,为她盖好被褥。好一张憔悴苍白的小脸,看着真的有多么的心疼。
“知道吗,我不是不信你,只是信你和护你,我更想护住你……可是…我那一句话竟让你陷入危境,都是我的不好,是我,都是我,我害了你……你说,你要离开,只要你醒来,我带你走,离开这里,好不好啊?”
……
……
……
六年后,祁子墨从一个简单的草屋里出来,穿上的不是皇宫里上等丝罗绸缎…倒是那一件朴素的素衣。
他离开了皇宫,在山间建了一个房子,不大,跟皇宫比不上,虽然什么事都得亲自动手,无人伺候,但是离开皇宫在这里生活却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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