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1.菩提逢意（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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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得兰婳音血液的味道？那种特别的香气就是来自于“蔷薇杀”的蛊毒。[燃^文^小说][.[773][buy].[com]假如不记得的话可以翻翻前面的第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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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徒儿终于等到了。
几十代人的努力将在他这一世成为现实，这份喜悦令他难以自抑。
“小松，快往收拾行李，咱们要下山了！”须发皆白的老人立在冰雪之巅俯瞰苍茫大地，世情了然于怀。
“不错，是天劫，却也是运数。七国决裂已近数百年，终于迎来了这一天。”老者看着星空的脸竟流露出莫名的兴奋与期待——他费尽血汗栽培多年的那个人，终将迈上这浊世的硝烟舞台；而他，有幸见证这浊世的终结。
“师傅，这可是天劫？”
“此消彼长啊！紫微星为帝星，此间紫微星虽依然明亮，但是长此以往遭猩红之芒所掩盖，龙气必定有损；再来，七杀星、贪狼星已偏离了蓝本的轨迹，破军依然不动，似是在等候什么，正所谓事出无常必有妖，此间必有妖异。”
“师傅，您这来往返回就说了一句‘不好’，这到底该怎么办啊？”
“不好啊，不好……”
“不好，她的封印……”玄灵老人激动地放下茶盏，看着天上那三颗星，捋着长长的一把白须犹自叹气。
“师尊，你看！”捧着茶壶的小侍童揉了揉惺忪睡眼，瞪大了眼看着天上那一束猩红之芒。
……
紧闭的眼倏尔睁开，血瞳灼灼如焰，一束暗红光芒刺破夜空直逼双子，猩红之芒隐隐愈盛，竟有掩盖两颗主星之势。今夜，注定有很多人难以安息。
“这笔血债，我会向夜氏千倍索回！”
“这些，还远远不够。”
他不知该如何安慰这样的她，只能试着腾出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和缓地安抚。
贺兰裔不顾手臂上深进骨髓的痛意，大力将她拢在怀里，泰山崩于顶而波涛不惊的脸微微动容。滚烫的泪顺着脖颈滑进他衣襟，泪水被衣料渗透后，只觉胸口冰冷一片。
顾氏枯瘦的手缓缓抚上她的脸，指尖触及眼角的一片水渍，在她心口烙下誓约，成为日昼夜夜纠缠的跗骨之蛆。
“有些路……你不得不走……音儿……原谅母亲的自私……”
那双哀悯的眼凄婉着看她，仿佛是看尽她这一生哀喜，深切凉薄，繁荣刹那落尽。
血腥粘稠的液体本是滚烫的，但出口的一瞬就变得冰冷。
“这本就是你的命途，由不得任何人掌控。十族血仇，永世不能忘！”顾氏越说越激动，最后竟然一口血喷在了紧握她的手上。
“术士之言，不足为信。”兰婳音知道，母亲是想起了多年前隐风大师的那句批命。
“罢罢罢，本日你能出来已是不易，不要在这些事上糟践唇舌。音儿，你姑母谋划了这一辈子，最后却还是没能逃出毁家灭国的下场，但是你不一样。”安静无波的眼看着她，眼力里竟隐约有着期待。
“母亲……”
到底是她的母亲，一切都瞒不过啊。
兰婳音扑过往牢牢攥住她的手，注意到她说的是“能”而非“会”，又用力了几分。
“我就知道，你能来。”顾氏看着她的眼里带着微凉笑意，如同一盏将熄未熄的油灯。
顾氏缓缓转过身来，只一眼就将她全部的刚强瞬间打得粉碎：第一世家确当家主母，竟然一夜间苍老了十多岁，青丝成雪，形容枯槁。
“母亲。”兰婳音朝着顾氏的背影直直跪扑下往。
“你来啦。”顾氏睁开眼，眸中却无一丝波涛。
一条黑影悄无声息地落下，没有在杂草堆上踩出一丝声响，身子就像是半漂在空中，对着那被烛火拉长的背影而往。
该来的，躲也躲不过。
晦暗不明的油灯下，精铁制成的厚墙森然幽然，吸噬着人的赌气，求生的**在无边等候里逐渐磨灭。顾氏背对着牢门盘膝而坐，看了一眼头顶的漆黑，终极缓缓闭上眼。
她永远不会忘记那一日母亲在天牢里与她相见的情景：
“数十年来，家族旺盛皆系于一人之身，她何尝不想摆脱这份责任？十族被诛，皇朝不复，国仇家恨如何能忘？！”兰婳音努力睁大眼瞪着他，目眦欲裂，眼眶疼到落下泪来，一滴一滴打在他紫金的袍子上，终极化作绛紫一片。
“自小她就待我格外严苛，不过是为了术士那一句‘可兴天下，可亡天下’的谶言；为了这一句谶言，她亲身教导，毕生所学倾囊相授，但是到头来，我连唤她一句‘师傅’都做不到。”
他不想让这一切成为她的累赘，更不想因此触动了那个深埋多年的隐秘，但是如今恐怕他也难抗天命。
“那不是你的责任。”贺兰裔被问得无言以对，广袖中的手倏然紧握，那鲜艳明媚的女子仿佛于尘封的记忆中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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