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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受刑

“刁民,你偷了御赐之物,还敢满口胡言,大放厥词,罪加一等。”文廷清又一拍惊堂木。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不过大人这样怕是难以服众吧。”

承影已渐渐清醒,他艰难地睁开眼,看着跪在身边的朝璃歌。

不论何时,不论面对怎样的事情,她永远是此刻这样,风轻云淡,不论是否狼狈,她永远可以这样高贵,永远吸引着自己,也永远让自己触碰不到。

她是我在努力也达不到的彼岸,是再渴望也只能仰望的天际。

此时云可只能出最后一招了,云可亮出自己手中的令牌,见此金牌如见圣上。

文廷清率先跪下,“吾皇万岁万万岁!”其他百姓也跪下,跟着喊道:“吾皇万岁万万岁!”

朝璃歌看到令牌有一瞬间的惊愕,她可以判断这令牌是真的,可这令牌来自哪里?

云可看着朝璃歌的惊讶满意地笑了,“大人,对此等不认罪的女子该当如何?”

文廷清恭敬地回答道:“应当拶指。”云可冷冷一笑,示意文廷清开始。

堂外已经有人发出惊呼,承影虚弱的喊道:“不可以。”

公主那双作画的手,怎么能遭受如此刑罚。

“不,不可以。”承影在地上向朝璃歌爬去,努力而执着。

朝璃歌看着承影,眼睛发涩,红了眼眶,抿嘴扯出一个笑,“没事。”

很快便有人将刑具呈上公堂,朝璃歌看着那刑具,不是没有害怕,她深吸了一口气,攥紧拳头。

行刑的小吏将朝璃歌的双手掰开,放入刑具中,然后用力拉紧绳子。

“啊!”一声痛呼无法抑制的发出,十指连心,那种痛一瞬间遍布全身。

但朝璃歌咬紧牙关,努力抑制那难以承受的痛,她狠狠地看着坐在堂上娇笑的云可,严重的仇恨似乎要刺穿云可。

“放开她,让我来替她受刑,不要伤害她。”承影拼尽全力想要扑向朝璃歌,但他的挣扎是在太弱了,只得被人死死按住,他的脸贴在冰冷的地上。

泪水控制不住的溢出,他从未像此刻这般痛恨自己的无用,他恨自己什么都做不了,他恨不得当初没有被救,那么此刻心也不会这么痛,痛到窒息,那些痛仿佛同样施加在自己身上,不,或许更重。

痛,真的太痛了,让人承受不住了,朝璃歌的意识渐渐离开自己。

朝璃歌嘴唇蠕动,小声的呢喃着,像是一个人的名字。

卿言,救我,我好痛,你到底在哪?

这真的是你设下的局吗?

此时在睡梦中的莫卿言只觉得心脏像是被人攥紧了一般的疼痛,朝璃歌一脸痛苦的表情叫着他,让他从睡梦中惊醒,“殿下!”

莫卿言一脸冷汗,他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他有种感应,朝璃歌此刻很握。

他掀开被子翻身下床,才发现这是在昨晚喝茶的房间,那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呢?

莫卿言明白自己一定是因为戒心不足被下了**,而昨晚用这种方法留下自己的目的有两个,一是有人要对朝璃歌下手,借此拖住自己,另一个则是让朝璃歌怀疑自己,起到离间作用。

这真是个一箭双雕的好计谋,那么朝璃歌此时一定处境握。可自己此刻必须要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如果表现的焦急,那么清国便更加要尽快除掉朝璃歌,以免自己心软。

只有自己像没发现这件事一样,才能让他们放缓步伐,尽可能保护朝璃歌。

莫卿言闭上眼,压抑自己内心那种强烈的不安,但一闭上眼,就浮现出朝璃歌痛苦的表情,莫卿言狠狠给了自己一拳,莫卿言,沉住气,能不能救公主就看你能不能忍这一时了。

“公子,你可醒了?”门外传来阿来的声音。

再睁开眼,莫卿言又是那个无双的公子,“起了,进来吧,阿来。”

阿来端着洗漱用具进来,莫卿言挂着谦谦公子的笑,“阿来,我昨日竟喝着茶睡着了,劳烦你照顾了。”

阿来跪在地上,“能照顾公子是阿来莫大的荣幸,阿来愿为公子赴汤蹈火。”

“我定不会让你们失望,放心。”莫卿言的声音沉稳而令人信服。

优雅的洗漱完,莫卿言用了早膳,不慌不忙地说:“我该回去了,不然会引起怀疑的。”

阿来为难地说:“可少爷说与公子多年未见,还有许多话要说,想让公子小住几日。”

阿来的挽留恰到好处,既不强硬,也不为难,恰到好处,却也是一个恰到好处的试探。

莫卿言也大方承认,“我若是不回去,有些事就不太好办了。”

阿来也未继续说什么,只是向莫卿言低头行礼,然后看着莫卿言的身影逐渐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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