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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番外4:别后余生尽欢(3/6)

江偃细细捉摸了一番她的话,觉得她说得也有道理,略显松动:“那你说这案子从何查起?”

关秀抿唇一笑:“自然是从我舅舅的客栈开始。”

两人结伴回了客栈,掌柜有事出去了,伙计忙着招呼客人,见大小姐来了,忙殷勤地出来迎,围着关秀道:“小姐怎么亲自来了?掌柜一会儿就回来,小的给您倒杯茶?”

关秀脚步迅疾地上楼,未见停顿,只道:“这些日子店中可有奇怪的人来?”

伙计道:“哪有什么奇怪的人,不过是官差来查了几次案。”

说话间,已到了江偃住的那间客房。

关秀嫌伙计聒噪碍事,三言两语把他打发了,背着手,开始看这屋里的陈设。

木桌木椅,竹篾薄帐,窗下放着几本书,关秀拿起来看了看,道:“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学问人。”

江偃倚在门框上,越发觉得这姑娘不像是来查案的,倒像是来查他的,随口道:“寥做消遣而已。”

“消遣?这些书都挺艰深的,你说是看来消遣的?”关秀眼珠滴溜溜转,精光内蕴,试探道:“看来你家中颇重学识,应当是在你幼时就请了名士大儒来授课吧。”

江偃心道废话,他在十三岁前是长安城里唯一的皇子,这普天下但凡是能请到的名士大儒,他母妃都会想方设法给他请来。

他虽顽劣,虽资质不如江璃,但好歹被生灌硬塞了多年,出了京城到任何一处,都不会逊色。

江偃胡思乱想,突然开始发愣。

是呀,他本就不是一个逊色的人,之所以这么多年庸庸碌碌毫无光芒,是因为他的身边有一个太过明亮耀眼的兄长,明月光芒熠熠,那身边的星星自然就会显得暗淡。

他摇了摇头,浮掠出一丝苦笑。

关秀见他这副涅,将书轻轻放下,道:“我只是随口一问,没有探听你**的意思,你若是不想答就算了,我不会强求,你也千万别觉得不快。”

江偃看向她,听她讲话说得这般客气,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解释道:“不关你的事,我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有些唏嘘罢了。”

关秀摆了摆手,豪爽道:“既然是让人唏嘘的往事,那还想它干什么?”

江偃歪着头一思索,心道还真是这个道理,既然是有些别扭又不甚美好的往事,还整日里揣在心里做什么……

那边关秀已转了一圈,拍拍手,道:“我大约心中有数了。”

江偃冷眼看着她强凹出高深的神情,不接话,果然,她先沉不住气,道:“你听没听过柏山出了一个名盗,号奉义道人,自称侠盗,专门干劫富济贫的事。”

江偃两月前还是长安城里金尊玉贵的楚王,上哪儿去听说这犄角旮旯里什么侠盗。

他摇了摇头。

关秀道:“此人据说当年曾拜高人为师,有一身好功夫,尤其是轻功◎此作案时专挑高门大户,去翻别人翻不了的高墙,去盗别人不敢盗的东西,而且盗了之后专门把钱分给穷人,因此在江湖上还颇有些名号。”

江偃只觉信息有些杂乱,尚来不及细想,但只听了最后一句,便有些犹疑:“听起来倒像是个好人,他当真劫富济贫得话,那这事不如就算了吧。”

“什么算了?富人的钱难道就不是钱了吗?”关秀义愤填膺道:“此人自诩侠义二字,但却一杆子打倒,不论好坏,凡是入了他眼的富户,都等着遭殃吧№多人家是有钱,可人家的钱财也不是凭空掉下来,都是辛苦挣来的,凭什么要给他去博仁义?再者说,这天下如今乃是治世,君贤臣明,用得着他在这里沽名钓誉吗?”

别说,她这一席话倒是说进了江偃的心坎里。

他皇兄自登基后,便着力奉行轻徭薄赋,与民生息,自渔关一役后更是放开了对云梁人的禁令,如今天下一派盛平,并不见有什么灾难疾苦。

江偃越想越觉得这事透着蹊跷:“那照你这么说,这个奉义道人不是个好人。”

关秀道:“他是不是好人另说,只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他这般不问自取,官府必定是要拿他的♀样,你先休息一晚,明日我再来找你。”

看出来这个姑娘是个风风火火毫不拖泥带水的性子,说完了直接就走了,也不等江偃再说些什么。

夜间,江偃独自一人躺在床上,越想越觉得这事蹊跷。

关秀都说了这个奉义道人是个专门劫高门大户的,听上去眼界甚高,怎么会看上这么个小客栈?莫非是冲着这县太爷小舅子来的?

可若是这样,直接去劫县衙不是更好,何必非盯着这么一个乐善好施的大好人,这不是与他侠盗的名声准则相沭?

且听关秀的描述,这个奉义道人听上去也是个心高气傲的,不至于说是连区区县衙都不敢劫。

江偃翻来覆去想了一夜也没有想通,第二日清晨,关秀来了。

她神秘兮兮道:“昨夜奉义道人又犯案了。”

江偃一个激灵,陡然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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