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一语成谶23
“头头……”
我抬眼望去，什么滚出眼眶。
“头头，我们回不周山罢。”她坐在我身侧抚了抚我的背，“自您出不周山学艺开始便是幸苦多余快乐，不周山虽然不似外面世界这般繁华，可在不周山的日子里您至少是日日都笑着的。”
我闭着眼，垂了下头。
“那好，我这便下令，让百灵鸟来接我们回不周山。”她舒展道。
“等等。”
“嗯！？”她愣了愣，“头头不愿回去？”
“离香，你可还记得我授你的引玄雷要诀？”
她点了点头，“记得，只是这跟我们回不回去有什么相甘？”
我取出簪在髻上的簪子送到了她手心，“眼下我还有一桩事没了，你替我去了结了罢。”
她凝着手心的簪子，有些愣神，“这是？”
“凌霜银剑。”我吃力的撑着地欲站起，却一个失衡，又坐了下来，“你去冥界，过了望乡台，有条浅绿色的河，河中困着一个白发苍苍的神仙，你去将他救出来。”
“救出来？”她惊异道：“冥府有阴病十万，离香怕误了头头的事。”
“无妨·界四判官之首的司徒元君同我有些交情，他定不会难为了你。”
她有些慌乱道：“离香愿为头头赴汤蹈火，只是离香法力低微，委实是怕误了头头的事。”
我又道：“且冥王同南岳圣帝素来有些交情，我曾与过南岳一些恩义，想来冥王亦会承这个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需化开这柄凌霜寒剑，再引以雷电之术便可成事。”
她见我笃定，心里便也放下来紧张，“那事毕，离香去何处寻头头还剑？”
“救了月生，你便去九妖楼。”我避开她的目光，“将这柄剑……给长戈上尊。”
她木了片刻，没说话。
“不必忧我。”我沉静道：“我会在不周山等你。待你归来，女娲结界也该恢复了。”
“您要………”她欲言又止道：“可是您放得下……？”
“放不下。”我应得坦率，笑得凄惨，“可又如何？他心心念念的是大业，驱逐妖族，护他爷爷留下的灵族子民，而我……早已成了他眼里心里的过路人》过了，我们终是散了。”
她依了我的命令上冥界救下了月生，只是我又诓了她。
我没有回不周山，亦没去九妖楼战场，而是去了云中楼。
或许该说，我不晓得怎么走着走着便到了云中楼。
流水潺潺，梨花依旧，斯人不在，那那本该守楼的姮书小仙亦得道做了花蕊仙子入了百花宫。
我听闻天帝下了封楼的敕令。
据闻，天帝同长戈的外祖母——星姬的母亲当年便是在这云楼中定下姻缘的，后来天帝为了天族不得已娶了昆仑凤族的华浓氏，故而天帝成了众人眼中既高高在上又不屑与之为伍的负心君王。
众人皆道天帝无情，弃糟糠，抛女孙，可又有几人真正的关切过这座立在凡间的楼宇年年岁岁的受着九重天的庇佑。
长戈神力是受损过的，且还失了朱火扇，却依旧能在南天门将我救出，其中缘由不言而喻。
天帝从不是个仁慈的君，但他的心里最爱的怕也只有长戈一脉，所谓抛弃，所谓无情，何尝不是为何守护一些东西。
如今我要守护的，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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