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白头宫女识故人（2/3）
“我姓妫……”奚若盯着老妇人的脸色，一字一句试探般地道：“我叫，妫，长，歌。”
哗啦一声，老妇人手里的衣服一下子掉落进了水里。只见那老妇人脸色苍白，呼吸越来越急促，突然再次站了起来，慌乱地道：“胡说！胡说！你尽是胡说！嬷嬷我不是教过你么！不准说谎！不准乱说！不准捉弄嬷嬷！”&l;a hrf=&qu;/101/101481/&qu;&g;盛宠之佳偶天成&l;/a&g;
奚若一下子上前抓住了老妇人的双手，急切地问道：“嬷嬷？你是当年长歌身边的嬷嬷？是不是？是不是？”
老妇人摇着头，推搡着奚若的手，“不是，我不是！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宫女，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宫女！”
“不！你不普通！你这么老了却还没有离开皇宫，你半夜拿着祭品去冷宫！”
老妇人的眼泪又啪嗒啪嗒地流了下来，突然呜咽般地哭了起来。
“你不要再问了……走吧！听嬷嬷的话！不要再回来了！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
“我不是妫长歌。”奚若冷冷地道，而后看到那老妇人没有什么反应，重复说了一遍，“我不是妫长歌。”
老妇人皱着眉头抬头，那混杂的呜咽声渐渐淡了下去，可是昏黄的眼里却闪现出了更多的情绪。
奚若将自己的脸凑拢了去，道：“我有重瞳，我的背后也有胎记……但是很可惜，我不是妫长歌。”
“那……那你……那你是……”老妇人惶恐地睁大了双眼，呼吸越来越急促，“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奚若淡淡道：“什么事情不可能？”
“不……不……你明明，不……”老妇人情绪有些激动，一步步后退，可是奚若却一步步逼近，好像要让那老妇人看清楚自己的眼睛。
“‘我明明’？‘我明明’怎么了？”奚若睁着那双妖异的重瞳，看着老妇人慌乱的神情，进一步道：“我还可以告诉你，我尚未满二十一，我生下来就没有爹，我娘跟我一样，背后有凤凰的胎记。我娘长得风华绝代倾国倾城，是她一个人将我抚养长大的。”
“不！不可能！”老妇人抱住了自己的头，涕泪俱下，哭道：“鹤顶红啊！那是鹤顶红啊！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还活得下来！”
奚若心里一痛，鹤顶红……
“是我亲手把毒酒给娘娘的！是我亲眼看着娘娘把酒给喝下去的！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还活得下来！”老妇人那爬着皱纹的脸上尽是泪水，“是我背着将军悄悄给娘娘带的毒药！是我亲眼看见娘娘喂长公主喝下了那有毒的酒然后自己也喝了！是我亲眼看见她们死在我面前的！”
奚若蹲下了身来，有些哀伤地看着老妇人，轻声问道：“那，是娘娘要你带的毒药？”
老妇人哭着点头，却又突然睁着那暗黄的眼看着近在眼前的奚若，问道：“你到底……你到底……”
“我是南宫萱楚的女儿。但是，我不是妫长歌。”奚若柔声道：“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谁。”
老妇人伸出了手，颤抖着覆上了奚若的脸，抑制不住地呜咽着，抚摸着，“你真的……你真的活下来了……”
奚若的眼有些淡淡的哀愁，却没有伤感，更加没有眼前老人的那些流不尽的眼泪。眼里，是干涩的。
深夜无月，漆黑的夜空也没有一颗可以照亮前方的星星。
墨伊有些慌乱地寻找着奚若，他不能惊动宫里的侍卫，只有一个人四处寻找着。一种不安的感觉蔓延全身。
绕了一圈，当墨伊又回到了冷宫时，却看见了冷宫那漆黑的院落里静静站立的奚若。
一下子跑了过去，墨伊一把便将奚若揽入了怀中，有些紊乱的呼吸透出了此刻他的心神不宁。
“你在找我？”奚若看得出来，似乎墨伊正急切地寻觅着自己，“抱歉，我刚刚去了洗衣房。”
稳了稳心神，墨伊放开了奚若，看着那双重瞳，关切地问道：“你去洗衣房干什么？”不是担心她被宫里的侍卫发现，而是担心她被那些四王爷和卢放以及胤言等人的眼线发现。
奚若低下了头，轻声道：“我，我碰到了一个前朝的宫女。”
墨伊心里一嗑腾，什么都还没有说，奚若却接着道：“她来这里祭拜前朝皇后……这里，是前朝皇后被囚禁的地方。也是她喝下毒药的地方。”
奚若抬头看着墨伊，可是墨伊却将眼睛别了开去。
“墨伊……”奚若的声音不同寻常地有些低沉沙哑，沉沉地道：“我……心里好烦乱。”
“是因为，不知道该不该恨商珏么？”墨伊没有直视奚若，面具下的脸色有些苍白。
奚若也将头扭向了一边，如同隔世之音一般道：“商燮拥兵自重，杀了妫皇，囚禁皇后，夺了妫氏天下，将妫氏一族所有的族人都杀害……可是商珏……他，我不知道该不该去恨。”眼前浮现的，仍然是商珏那双温柔的眼睛。
“如果想恨的话，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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