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以命为约出夏平（2/3）
要去寻找答案了。
是夜，初夏的风有些凉爽，也夹带了一丝丝的燥热。
华丽的大殿，唯美的舞姿，风吹仙袂飘飘举，缓歌慢舞凝丝竹。
大殿的堂中，斜倚着那位年轻的君王，夜深了，锐利的眸子却丝毫没有倦意，冷漠地看着大殿中的女子们翩跹起舞。只是，微醺的酒气却晕染了整个殿堂。
胤言维持这个姿势已经一个多时辰了，那双眼睛根本就没有眨过，却又似乎根本就没有看这殿中的众女子。
陈公公正愁着不知道皇上这又是怎么了，却突然传来了一阵悠扬的琴音，袅袅而上，直入人的心扉。
胤言终于坐立了起来，那双眼睛也望向了殿外。站在胤言身边的伊真却脸色一变。&l;a hrf=&qu;/87/87149/&qu;&g;兽人传说1&l;/a&g;
是她！
众女子还在跳着舞蹈，而胤言却早已迈开了步子走出了大殿，不自觉地循着那琴音而去。大殿不远处的荷塘畔，一袭碧色衣裙的奚若静静地坐着，旁边的树枝上挂着一盏昏黄的灯笼，灯笼那有些幽暗微红的光投射下来，映在了奚若的身上。
如果说以前的奚若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白衣仙子，那么此刻的奚若却更像是游走在山间的魑魅魍魉，那原本就不算是绝美的脸此刻却显得那么的妖媚那么的噬魂。当那双重瞳盯住了胤言锐利的眼时，他只觉得眼前的分明就是一个妖，何来人？
“你到这里来干什么？”虽然没有刻意限制奚若在这避暑山庄内的自由，可是她却是从来不到处走动的人。
“来问你一个问题。”奚若双手轻轻抚住了那古琴颤抖的弦，站起身来，妖异的重瞳中映出了那灯笼微红的光亮，显得更加的鬼魅更加的妖冶。
胤言那犹如雕刻般的下巴微微扬起，好整以暇地听着。
然，奚若却瞥了眼胤言身后的侍从们，重瞳中闪过了一丝冷漠。胤言唇边一抹弧度，挥了挥手示意那些宫女太监全部退下。片刻之后，这偌大的庭院内便只剩下了奚若和胤言两人。
幽幽的香气从奚若的发丝间逸出，这是荷露的清香之气。然而胤言却微微皱眉，这个香气，让他想起了那个清如莲花的女人。
一步一步靠近，奚若站在了胤言面前，草间虫儿的鸣叫有些轻微，让彼此几乎都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如果，没有三年前的宫变。”奚若的重瞳定定地看着胤言，眼中有着一丝清凉如水的孤独，“我们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胤言浑身一震，呼吸有一些紊乱，却不能控制地跟随着那问题想了下去。
如果……如果没有那场宫变，太后不会死，静王不会死。不可否认，奚若会是母仪天下的千古一后，也不会出宫碰到玉芷，不会用计灭了奚氏一族，不会仇恨地过着这么些年……
如果，没有那场宫变。
他和奚若将会是一对，夫妻。
一抹有些苦涩的笑容从奚若的嘴角蔓延了开来，而那双重瞳却仍然没有转眼地盯着胤言，看着后者眼中复杂的神色，轻若尘烟般地道：“可惜，时间不会倒退。”
垂眼，奚若就站在他的面前。月色如水，那双明眸染上了些许的雾气，眉心间浅浅的褶皱让他忍不住地伸出手去将其抚平。然而奚若却并没有如预料般地退开避让，任由胤言的手指覆在她的眉间。
“朕恨你。”三个字，犹如飘絮般随风而起。胤言轻声重复道：“朕恨你。”
被胤言的手挡住了视线，奚若无法看到胤言的表情，却能够感到那覆在眉心的手指有些微微的颤抖。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朕将你冷落、废黜，灭了奚氏一族，杀了奚琰武……”胤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而后轻道：“为什么你不恨朕呢？你为什么……不恨朕？！”
胤言另一只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那覆在奚若眉间的手也有些僵硬，“你就像是一个智者一样冷眼旁观着朕的无知，旁观着朕的恨意，旁观着朕在仇恨和权欲中沦陷……为什么，你看了那么久，却从来不曾对朕伸出过双手？”
在胤言的大手遮挡下，奚若眼神几经变换。
今夜，她根本就没有料到胤言会说出这些话来。
覆在奚若眉间的手移开，指尖滑过她的眉线，滑过她那柔美的轮廓，拇指的指腹轻轻抚着奚若的唇。
奚若发间的荷露清香晕染开来，熏醉了那原本就有着些许醉意的男子。
似乎预料到了胤言接下来的动作，奚若趁他还未低头之前突然闭眼拥入了他的怀中。
那里，有着淡淡的男子的气味。
第一次，在他的怀中。
很奇怪，没有不适、没有慌乱、没有那些原本以为会出现的僵直和不安，奚若只感到一种久违的安心和温暖。
可是，僵直的却是胤言。
那修长挺拔的身姿此刻有些僵硬，鼻尖萦绕着奚若身上那淡淡的，淡淡的荷露的清香，而那散发出清香的女子，此刻正埋首在他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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