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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第二十八章 乐翻天 聚贤楼里花生皮出糗(2/3)

春秀,一脚朝崔凤鸣踹过来,崔凤鸣闪身躲过,花生皮又是一脚踹过去。

春秀怕崔凤鸣吃亏,她赶紧拉住花生皮的胳臂求情说:“求求你不要打他了,凤鸣只是个不懂事的孩子。”

“你给我滚开!今儿不打死他难解我心头之气!”花生皮粗暴的把春秀推到一边,上前一脚把崔凤鸣踹倒在地,然后紧接着又是几脚,崔凤鸣爬起身抄起一块砖头向花生皮砸去,花生皮错身躲过,两个人扭打在一起。撕打中身大力不亏的花生皮占了上风,他一拳把崔凤鸣打得嘴角冒血。又一拳把崔凤鸣的眼眶打肿。春秀见状舍命般的冲到两人之间用身子护住崔凤鸣,花生皮人不停手,他的拳狠狠的落在春秀身上。

“打人了!打人了!”春秀疼的眼里满是泪水,她还是紧紧护住崔凤鸣。旁边的伙夫们实在看不下去,几个人上来紧紧抱住花生皮,崔凤鸣则被春秀拉走,花生皮这才心有不甘的停住手。

晚上收工的时候,老板告诉崔凤鸣:他被解雇了。

崔凤鸣要离开聚贤楼了,春秀拿着崔凤鸣的小包袱把他送出来,两个人低头默默地走着。走了一会儿。春秀说:“凤鸣,我就知道今儿这事是你干的,干的不错,大家都觉着挺解气的!不过你为什么要承认呢?”

崔凤鸣看着自己的脚尖爱搭不理的说:“是我干的事,我为什么不承认!”

“可你因为这件事被老板辞退,你爸爸妈妈知道了不生气吗?现在找个事做不容易,除了央求人还要搭人情。”

崔凤鸣听春秀这么一说,头垂得更低了。

“瞧你,脸上被打的青一块紫一块的。回家妈妈看见会心疼死的。”春秀难过的摸了摸崔凤鸣的脸。

要分手了,虽然崔凤鸣的心里有些看不起春秀,毕竟春秀曾向姐姐一样的照顾过自己,有些心里的话还是要说出的。他抬起头看着春秀问:“春秀姐。你和花生皮好,可今天他打我的时候你为什么拼命地护着我?”

“你胡说什么呀!谁和花生皮好啊?”春秀脸色大变,她惊诧不已的看着崔凤鸣。

“谁胡说了?人家都这么说。”

“别人说什么你都信呀?我说最近你怎么不爱搭理我了呢,原来是为这事儿。”春秀恍然大悟。

“我为什么不能信?我亲眼看见了!”崔凤鸣不依不饶的说漏了嘴。

春秀颇为紧张的问:“看见我什么啦?”

崔凤鸣红着脸低头不语。他不好意思说出口。

春秀见崔凤鸣吞吞吐吐的急得直跺脚,她央求说:“我的好弟弟,你抬头看着我。告诉姐你看见什么啦?快说!”无奈之下崔凤鸣只得向春秀说出自己在库房里窥见春秀和花生皮在一起的事。

春秀闻听后一把抓住崔凤鸣的胳膊着急的问:“你真看见我和他在一起?还有谁看见了?”

“就我一个人看见的。那天我到库房睡午觉时正好碰上你们俩在干那事儿,我不是成心要看的!”崔凤鸣急忙解释着。他还想说些什么,可当看见春秀羞愧的双手捂住脸时便吞吞吐吐的说不下去了。

不用崔凤鸣说了,春秀完全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儿。自己和花生皮的秘密被崔凤鸣捅破,她觉得很难堪,羞愧得无地自容。她着急的甩着手自言自语:“嗨!没有不透风的墙啊!这丢人现眼的事终于让别人知道了!我今后还怎么见人呀?”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崔凤鸣这样一说,春秀更加感到难堪。

“凤鸣,你是不是觉得我很不要脸呀?”春秀抓住崔凤鸣的肩头用颤抖的声音问。

崔凤鸣轻轻的点下头,他怕刺伤春秀的心,又赶忙摇摇头。

“你别骗我!我就是不要脸!”羞臊难当的春秀,用手捂住脸转过身靠在墙上低声的抽泣起来。她越哭越伤心,哭声越来越大,哭得整个身子不住的颤动。崔凤鸣看着春秀伤心地样子觉得自己不该揭人家的短儿,他很后悔,想安慰春秀,却不知该怎样说才好,他搓着冻得冰凉的手不知所措的站在一旁。路过的行人远远地绕开并好奇的看着他俩。过了一会儿,春秀不哭了,她眼睛通红的对崔凤鸣说:“走吧,我想喝酒了,找个地方坐下,姐今天把这事儿向你说清楚!”

天色漆黑,冷风袭人面。春秀把崔凤鸣拉进一个街边的小酒馆里,两个人对坐在昏暗的灯光下。春秀叫了一瓶老白干,崔凤鸣说自己不会喝。“我们山东女人都会喝点酒的。”春秀也不勉强,她自斟自饮起来。两杯酒下肚后。春秀借着酒劲慢慢讲起她的身世:

春秀家在山东,她十八岁就嫁人了。结婚后才知道她的丈夫得了肺痨,整天咳嗽吐血失去了劳动力如同废人一般。家里几分薄地由她和年迈的公婆凑合种着,一家人生活贫苦,全年劳作所得不够饥饱,为给丈夫治病家里还欠了不少债。另外由于春秀没有为夫家生个传宗接代的孩子,所以公婆看她横竖不顺眼,经常给她气受。其实她那个丈夫是个病夫,根本就做不了男人的那个事儿,而不是春秀不能生育。在无奈之下她才通过一个远房亲戚的介绍来到北平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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