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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妻子消失了(1/3)

如果你在室内,请看看窗外,映在你眼中的有车、有人、有楼,有树、有花、有草,还有那那阴或晴、或明或暗的天。

还有其他的吗?

你有没有看到一只迥然发亮的漆黑的眼珠在车里、在人后、在楼前注视着你?

你是否注意到了窗子下的那方阴影里有一只长相怪异的虫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你那如牛奶布丁一样诱人的*,正张牙舞爪、涎水直流?

你是否注意到你的背后正有一双干枯的手轻轻地捋着你的发梢,一遍一遍地念着你的名字?

你根本无法注意到,因它们离你这样近,又那样远。

葛天就住在你隔壁的隔壁的那栋楼,他和你一样,什么都没有注意到,和你不同的是,他想拼命去注意,而你,只是佯装不知、视而不见。

葛天回到了家。

他瘫倒在地,死命地整理着自己乱作一团的思绪。

房间里很静,静得出奇,静得只有时钟“滴答滴答”的脚步声。

有什么不对呢?葛天突然有了一个似曾相识的感觉,什么都好像正常,什么有都好像不正常,最初有这种感觉是在什么时候呢?

他爬起来环顾四周,沙发、电视、天花板、吊灯……

他突然记起了,在所有诡异事件发生伊始,他有着近乎一致的朦胧感。

忽然,手机“叮咚”一声把葛天吓了一跳,他摸出了自己的手机,什么消息也没有,随之,又一声响刺痛了葛天的鼓膜,在这精密空旷的房间里,那两声提示音显得及其突兀。

葛天慌忙意识到了什么,朝门口望去,鞋架上只有他自己刚刚脱下来的沾满了泥土和死人味的皮鞋,方便的位置空空如也,和那天一样,妻子并不在家。

一连串急促的手机提示音胡乱地响了起来,好像在催促着葛天去寻找自己的藏身之所。

葛天小心翼翼地循着声音找过去,铃声却戛然而止,空气中漂浮着一种莫名的紧张感,不知道为什么,葛天的心脏开始突突突地跳了起来,好像正在接近什么巨大的令人震惊的真相。

他并没有看见妻子的手机,卧室的梳妆台上光秃秃的,连一丝灰尘也没有。

铃声戛然而止,切断了他追踪的唯一线索,房间里又恢复了一片死寂。

妻子去哪儿了呢?为什么不随身带着手机?为什么妻子的手机一直响?又为什么他四处都找不到那个可恶的声音来源?

葛天猛地意识到,他并不洞悉妻子在想什么,就如同妻子不了解他的内心一样。

他为了调查钱落落的事情,每天早出晚归,并没有向妻子吐露出半个字,面对妻子的询问,只说是工作需要,妻子真的相信自己吗?

而妻子呢?她真的每天安安静静地待在家里,给他做饭、为他洗衣、收拾房间吗?

真的如她所说,她出去惟一能去的地方就是超市和商场吗?

那她之前所说的黑影又是怎么回事?她明明对那如影随行的影子畏惧万分,又为什么会一个人出门呢?

而葛天几乎每天都不在家里,妻子真的在那期间只是看看电视、玩玩微博吗?

葛天从没怀疑过妻子的话,大概源于他那失而复得的受宠若惊吧。

可整整半年过去了,连小区里的桃树都已经结出了青绿色的果实,一切的谜团却还如当初一样,非但没有渐渐地明晰起来,反而愈发得扑朔迷离。

葛天起初以为自己是在一个悠长的山洞里摸索,对面那一点亮光一直指引着他的方向,如今却突然发现,那不过是某处岩壁上一抹亮晶晶的磷粉,那缕幽幽的绿光并不是出口的指示牌,而是引导着迷失的路人通往最深处的邪恶的陷阱。

一道白晃晃的闪电划破了天际,像是一把巨大的银刀横亘在云层中,一闪即逝。

随之,雷声轰鸣,大雨倾泻而下,狠命拍打着卧室窗户。

葛天顿觉一阵寒意,并不是因为气温的骤降,而是一个想法突然撞击了他的大脑通路:钱落落和妻子会不会是同一个人?

葛天好像猛地摸清了那若隐若现的脉络,如果他们是同一个人,一切就解释得通了。

而只要妻子在身边,钱落落就不会同时在他的面前出现;妻子莫名死而复生回到家中,钱落落便自此杳无音讯;钱落落死了,妻子竟离奇失踪,连手机都没有带在身上。除了这个理由,还有什么可以解释这两个人诡异的行踪呢?

葛天记起了在精神病院经历的一幕:一位身着白衣白帽的护士,为他端来了早餐,脸上透着难以言明的淡淡的忧伤,她有着一张精致的瓜子脸,弯弯的柳叶眉,不大不小脉脉含情的杏核眼,还有一张粉嘟嘟的小嘴。

她是钱落落吗?面对葛天的询问,她没有赞同,也没有反驳,那蒸腾出水汽的双眸,是在默许,还是只限于同情?

如果那真的是钱落落,那么这便是葛天和她的最后一次相见,她神秘地闪进了葛天的人生,又默默淡出了葛天的视线,没有人知道她的行踪和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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