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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震惊的消息(2/3)


“琦彤,我突然有点急事,下午可能要去一趟城郊医院,你一个人可以吗?”葛天虽然对这条没来由的消息心生恐惧,可为了妻子和他今后平静的生活,他还是一狠心决定只身去一趟城郊医院。

葛天没有想到,他真的时隔半年多见到了钱落落,只不过,他们这次相见的情形,远远超出了葛天的预料。

不顾妻子的不情愿,顶着依旧淅淅沥沥的春雨,葛天驱车向着城郊医院的方向赶去,一路上他设想了很多种情形,每一种都使他心惊胆战,他惧怕到被公墓包围的城郊医院,他惧怕到阴风阵阵的停尸间,而他最怕的就是见到那个在他印象中温婉柔弱的美丽女人。

他多么希望到城郊医院停尸间经过一番打听后,得知压根就没有钱落落这个人,这一切只不过是一场闹剧,而从头到尾的诡异经历,也不过只是难以解释的巧合,并没有什么人从中捣鬼,也没有什么黑影如影随形。

内心的忐忑随着距离城郊医院距离的缩短,变得愈发强烈,葛天在医院地下停车场停车的时候,甚至听到了自己如打雷般剧烈的心跳声,他的双腿在不停地发抖,在锁上车门的一刹那,他仿佛觉得,这一刻会成为他人生的最后一次喘息。

葛天循着斑斑驳驳的指示牌七拐八拐地找到了医院的停尸房,令他感到吃惊的是,还没等他走近,他就看到了许多人围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说着话,还有一位面容苍老的中年妇女半蹲在地上嚎啕大哭,头顶惨白的射灯在她的脸上反射出了更加惨白的光。

“请问……”葛天犹豫着走向了人群,终于开了口。

女人停止了哭号,抽泣着抬起了头,疑惑地听着这个陌生男人的问话。

“您认识一个叫做钱落落的人吗?”

谁知这句话刚出口,那个女人就愈发死命地哭了起来,更是索性一屁股坐到了冰凉坚硬的地面上。

倒是她身旁的男人开口了,那男人五六十岁的模样,声音嘶哑地喝到:“你是谁?找我们家落落干什么?”

葛天陡然一惊,连忙追问:“您是钱落落的……?”

男人抽了抽鼻子,他的手指向了停尸房生着斑斑锈迹的铁门,低声说道:“落落呀,她就在这!这孩子,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了,我的落落……”正说着,男人也开始低低地抽噎起来。

停尸房的门半掩着,化学试剂的味道混杂着尸体冰冷的气息从门缝溜了出来,葛天突然想起了小时候外婆曾经给他讲的一个故事。

有一位老父亲不幸离世,他去世的时候太过突然,子女都不在身边,直到被推进了停尸间,儿子才匆匆赶来,就在他儿子推开房门的时候,他真真切切地听到里面传来了父亲粗哑的嗓音:“你怎么才来呀……”

葛天感到一股冷风从他的脚底心直蹿上他的脊梁骨,他怕在他推开门的刹那,也会听到钱落落撒娇般的责怪:“天儿,你怎么才来呀?”

可他整个人在推开铁门的瞬间猛地怔住了,因为接下来的画面是他想都没想过的——

钱落落紧闭双眼,身体直僵僵地伸展着,在一张木板床上一动不动。

她的身上蒙着劣质的白布,只有铁青色的脸和双脚露在外面,面无表情。

她没有猛然睁开眼睛,用没有瞳孔的两只白色眼球丝丝盯着葛天,面露凶光,也没有“刷”地坐直身子,直挺挺地抬起两只灰白的干枯的手臂,伸向他的咽喉,她只是那样无声无息地躺着,长发散落在床头,脸上既没有悲凉,也没有喜悦。

钱落落死了。

确切的说,钱落落的尸体找到了。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根据钱落落二姑妈的描述,她在两年前的一个春天回家帮忙播种,回来的第三天就遭遇了不测,二姑妈那天正坐在门口剥蒜,中午时分却见邻居胡婷婷连滚带爬地跑了过来,她的脸上写满了惊恐,在见到二姑妈的时候已经泣不成声,二姑妈问她怎么了,她说她和钱落落去河里抓鱼,可她在岸边等了半晌始终没见钱落落从河里探出头,她急了,怎么喊都不见钱落落应声,王大叔路过听闻便一头扎进了河里去捞,一直也没捞上来,她就一直在河岸边哭,终于,王大叔的脑袋浮出了水面,他冲着胡婷婷大喊,你别傻站着哭呀,去老钱家报信去,把刘家二哥马大叔他们会游泳的都叫来,于是胡婷婷就赶忙跑过来找他们了。

全村人打捞了很久,直到太阳西斜了,钱落落的尸体才被拖上了岸,北方春天的水很凉,钱落落大抵是在水里被冻得腿抽了筋,连扑腾都没来得及就沉进了刺骨的河水里。

按照习俗,家里人该为她守灵三天,前两天是钱落落的父母和姐姐为她守夜的,第三天见大家都面容憔悴,二姑妈就自告奋勇要顶一夜,谁知倦意袭来还不到午夜二姑妈就不知不觉睡着了,令她没想到的是,就在天光放开的黎明时分,早早赶来操办葬礼的亲戚们就把她拼命摇醒了,她面前铺着白布的板子上空空如也,的钱落落的尸体竟然不翼而飞了。

直到昨天早上,钱落落的母亲在做早饭时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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