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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溯源钱落落(1/3)

你知道吗?每个人从出生时起就被赋予了一个独一无二的代码,在你的基因里,在你的血液里,在你的骨髓里,都写着这个代码,我们能以名字的形式把它提取出来,但是大多数人在此之后都仅仅把它看成了一个简简单单的名字,抑或是几个单纯的字符,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特殊的意义。

举个例子,警察在刑侦过程中往往会通过现场遗留下的指纹对犯人进行指证,那是因为每个人的指纹都不会完全相同,而指纹,就是你代码的一种独特外在形式。在这个世界上,大多数人无法通过一个人固有的代码去识别他,可有些人却能够看穿你的基因、看穿你的血液、看穿你的骨髓,在茫茫人海中叫出你的名字,认出你是谁。

葛天遇到的那个老太婆,就是我们所讲的少数人之一。

晚上到家时,余琦彤已经睡了,她头上裹着厚厚的棉被,遮住了头和脸,只能依稀听到从棉被里传出的轻微的鼾声。

葛天怕吵醒妻子,蹑手蹑脚地把被子搬到了书房,关上了房门,一屁股坐到了书架旁的单人床上陷入了沉思。

钱落落在一个月前就已经默默离开了,连房东都不知她的去向。

书桌的抽屉里有一张毕业照,分明是葛天的位置居然写着“祁阳”这个名字。

那个诡异古怪的房东一口咬定葛天就是祁阳本人,而并非照片上的名字标记有误。

葛天固然对钱落落的无故失踪心存疑惑,但其中最让他感到大惑不解的就是照片上那个莫名其妙出现在自己身后的名字——祁阳。

虽说钱落落的行李留下了大半,但却并未见什么值钱的衣物首饰,更没留下现金存根,其实很可能真的诚如房东所说,钱落落只是为了逃避房租不辞而别;也有另一种可能性,她是临时遇到什么紧急而又棘手的事,因此还来不及对房东打招呼就匆匆离去了,这也能解释她为什么至今都杳无音讯。

至于那是什么事情,葛天就猜不出了,他对于钱落落的关心远比钱落落对他的痴情要少得多,相处了半年,他甚至不知道钱落落的生日是哪天,如今想起来,除非与生理上的需求有关,葛天对她竟一无所知。

而想到那张照片,葛天就坐不住了,为什么毕业照上自己被标注的名字是“祁阳”?祁阳是谁?他是胖是瘦?是高是矮?是圆脸还是长脸?葛天绞尽了脑汁,却始终回忆不起班级里有这个人。

初中的时候,大家都正值青春期,葛天做出了一个大胆的推测,会不会钱落落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对自己有了好感,就好像有一些女生会在背地里为自己心仪的男孩子起专属的绰号一样,钱落落也偷偷地给葛天起了一个名字,一个只有自己称呼的名字,一个只属于他的葛天的代码,而这个代码,就是祁阳。

可为什么会选定“祁”“阳”这两个字呢?

葛天想不起来在那个年代有哪个明星和这两个字有关联,可如果真的只是标记错了,或者是其他同学的恶作剧,那么应该只有这张钱落落持有的毕业照片上有误,想到这里,葛天开始翻箱倒柜地找起了自己的那张毕业照。

从零点折腾到了凌晨两点,书房几乎被他翻了个遍,单人床上散落了所有他能找到的相册和底片,可始终未见初中毕业照的踪影,更奇怪的是,葛天发现,他在初中前的所有照片竟然都不翼而飞了,确切的说,他活了三十四年,竟然压根就不记得看到过他自己在初中前有过什么照片。

怎么会这样呢?难道父母在他上初中之前就从未给他拍过照片吗?可是在幼儿期和童年期的孩子往往是最可爱的,任凭哪对父母,都应该想要留住孩子那段难以复返的珍贵时光,而在葛天记忆中的父母,是再普通不过的了。

父亲虽然个子不高却有着坚实而有力的臂膀,他的背影在葛天看起来总是那么高大,他和大多数父亲一样,是一个在小孩子眼中无所不能的英雄。

在春天他会用铁丝和橡皮筋做精美的弹弓,用在山上捡的木棍做小巧的手枪,用最不起眼的青绿色杂草编制蛐蛐罐子。

在夏天他会带着葛天去小河边捉鱼、捉小龙虾,爬到树上给儿子寻找东北寥寥无几的知了,父亲是最会爬树的了,他往往手脚并用,三步并作两步不消片刻就已经到了树端,斑驳的阳光透过绿油油的叶子撒到他裸露在外的皮肤上,仿佛那是强壮和生命力最好的代名词,葛天甚至觉得,如果有一棵树能伸到天上,父亲便能轻而易举地将月亮和星星都摘下来给他。

秋天的时候他们就一起去草丛里抓蚂蚱,抓了满满一兜子以后用滚烫的油炸着吃,葛天还记得在厨房里看着父亲炸蚂蚱的样子,香气瞬间在小小的厨房里弥漫开来,葛天踮着脚,只能看见漆黑的铁锅锅底,他急切地想要见见蚂蚱们是如何在锅里上下翻腾着起舞的,却始终于事无补,他还记得第一口蚂蚱的味道,那是一种难以言表的美妙滋味,要比现在柜台售卖的任何零食都要香脆可口,小的时候葛天的火气很大,有一次父亲听说蛇皮炒鸡蛋能降火气,第二天傍晚他就真的拎了一条长长的粗壮的蛇回家,那是葛天第一次尝到蛇胆和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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