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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迷局(1/3)

与葛天与预想相悖的是,在他到家的那一刻,非但没见到妻子的身影,反而是挤了满满一屋子他相识与不相识的人,那些人里,有他的亲友,有妻子的亲友,有的人穿着随意,有的人警察装扮,大家见到葛天回来,都好像吃了一惊,空气仿佛一下子凝固了,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动。

不知是谁突兀地插了一句话打破了一屋子的沉寂:“小天,你……没事了?”

问话的是葛天的父亲,顶着一头黑白相间稀甬的中短发,他的双眼布满了鲜红的血丝,颧骨更诡异地突起着,髭须杂乱地爬满了下颌,说话间还不停地用手揉着干涸的双眼,他看上去已经有几夜都没睡了。

葛天先是一怔,待见到父亲面容憔悴,好像在几天之内老了十几岁的样子,一下子就失声痛哭了起来。

周围的人这才反应过来,围聚在了葛天身边,一个警察模样的人走了过来,周遭的人都让开了一条路。

“你就是受害者家属?”他一脸严肃地问道。

“什么……受害者?……”葛天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

“三天前,你的妻子余琦彤死亡一事,你还有印象吗?”

“你说什么?”葛天吃了一惊,反问道:“你说琦彤怎么了?!”

警察叹了口气,想了想,说到:“笔录上说,你在乡下采访途中突然发疯,被送回了家里,当晚,你的妻子余琦彤就离奇死亡了,我们赶到的时候,她的身边还有一名男子,可一转眼,那名男子就不见了。”

他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本子和一只圆珠笔,接着说:“我们在大街上发现了你,联系到了你的家属,把你送到了精神病院,你还记得么?”

葛天茫然地摇了摇头。

“那你还能记得什么?”警察抬起头密切地盯着葛天的眼睛。

葛天又恨恨地摇了摇头。

他什么都说不出,他对着这些天来的遭遇一件事情都理不通顺,他现在满心想的只有妻子,什么离奇死亡,什么男子,他都没听进去。

他不相信妻子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死了,他只拼命地摇着头,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将他一心的委屈、苦涩和困惑明确地表达出来。

警察见从葛天嘴里套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也只好作罢,径直要把纸币都放回上衣口袋里,葛天却在此时发疯似的大吼了一声:“琦彤呢?我不信她死了,我要见见她的尸体,带我见她的尸体!”

一瞬间,妻子的母亲就像被触碰到了内心最痛的一处般都陡然一震,哇的一声就恸哭了起来,刚刚才嘈杂起来七嘴八舌的人群也都蓦地变得异常安静。

终于,站在屋子最里面的一个面生的远房亲戚开了口:“就说这事儿呢,才拉到停尸房,尸体就没了,咋就能没了呢,大白天撞了鬼……”

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最后小到自己都听不见了,可还见她那肥嘟嘟的两只嘴唇上下碰撞着,还不时用胳膊肘捅了捅身边的男子。

女人身边的人看上去四十出头,皮肤粗糙,肤色黝黑,脸上和脖子上的褶皱黑的更甚,带着一股浓郁的乡土气息,从他的整体形态来看像是一个刚从地里挖出来的番薯,还挂着东北黑土地肥沃的泥巴,既显得滑稽又显得敦实。

他在一旁小声对着女人埋怨道:“大老远地跑来,说这干啥。”

只有警察冷静地观察了一下周围人的动静,走到葛天身边,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上,犹豫着说道:“你不要太激动,是你的家人报了案,事发当天,你妻子的尸体就不翼而飞了,我今天来也是要了解了解这件事情。”

“不见了?”葛天呆呆地望着警察:“你说琦彤不见了?她怎么会不见的?”

“我们也正在调查,今天是来现场看一下有什么蛛丝马迹可寻没有,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还没有什么异常之处。”警察答道。

“对了,我听同事说,那天这家的男主人疯了,你到底经历了什么?说不定对案情会有帮助。”他又接着说。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葛天抱着头,他的脑袋摇的像个拨浪鼓:“从我醒了,每个人都这么问我,可我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我真的想不起来……”

他的父亲摇摇摆摆地挪到了葛天身前,轻咳了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天,他们都说你疯了,你到底……你到底……咋啦?”

“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疯没疯,我现在脑子乱得很,我真的解释不清楚,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葛天已然是声嘶力竭。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他又大声嚷道:“不对!不对!那个大夫说今天早上琦彤才刚来给我办过出院,琦彤没有死,她没有死!”

“你说什么?!”妻子的母亲眼睛登时亮了,她像被什么刺到了心脏一般,几乎跳了起来:“你见到她了?”

“大夫说昨天她来医院解释了,今早又来帮我办的出院,可我始终没见到她……”葛天的声音沉了下去。

静默了好一阵,之前说话的女人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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