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行军侦察(1/2)
疲惫无力,从睡梦中醒来,高垣觉得浑身发软,半天**急行军一百六十里,臂腿关节快要脱开来,稍微动弹下都觉酸麻疼痛,听着帐篷中伙伴们的鼾声,挣扎半晌才爬起身,去河边洗脸方便。秋天的河水触手冰凉,浇在脸上刺激着头脑,让睡梦残留的懵懂消失无踪,人也多了几分精神,待跳进河水洗过凉水澡,增强不少对疲累的抵抗力。换上新军装,将脏衣服搓洗干净挂在河边小树,高垣走向昨夜仓促搭建的马棚。“乌云,开饭了。”高垣从马料袋鞠出豆料放进简易马槽,乌云早啃够了青草,站起来打个响鼻开始吃硬料。卓越他们的马袋都放在旁边,巡哨的军官照料过战马,想了想还是给每匹马多加了一餐,急行军对马力的消耗更大,不能亏待这些伙伴,等所有马都吃完,他才牵着乌云缰绳离开马棚。“教练,您去歇息吧,我来放哨,顺便溜溜马。”仇教练眼睛红肿正忙着给女哨的战马添料,见高垣走过来打招呼,将最后一匹战马料理好后才点头应允,走前不忘叮嘱他:“不要解开其它马,免得你的乌云踏雪炸群。遇见陌生人,便说是标营行军训练,发现可疑者先抓起来再报告。”“乌云,看来恶名在外那,连教练都知道你欺负伙伴。”教练走了,高垣牵着乌云远远绕帐篷转圈,战马也不知是否真能听懂,走起来似乎越发得意。遇见几位轮流巡哨的军官,高垣恭敬地敬礼问候,军官可没有替军士巡逻的职责,这几位军官明显是照顾学兵,自愿承担了哨兵任务。军官们或点头或笑笑没有说话,心中对他更添好感,明尊卑,懂礼节,手脚勤快,无论在何处都让人喜爱。日过正午,学兵们陆续起来,值星哨长萨拉乌带人接过巡逻职责,高垣将乌云牵进马棚单独拴在一角,摸摸马头安慰几句,转身离开去找梅英,不料女哨连个人影也没有,呆了会也就明白过来,女兵们大概是去无人处洗澡换衣服了,他无事可做干脆跑回帐篷补觉去,让过后找来的梅英气恼不堪,可又不忍心把他叫醒。行军路线是仇教练与军官们精心选择,骑兵队昼伏夜走连续行军,一路没有遇到什么意外,除了高垣扣押采药人的小插曲。事情很简单,采药人听说是学兵行军训练,好奇心太重不顾警告意图接近军帐,让高垣几脚踹翻在地,等军官们赶过来,采药人早被紧紧捆住,嘴里还塞双破袜子,光着双脚蜷缩在地颤抖不休。军官拷问采药人的动静惊醒了学兵,大家纷纷围拢过去,半天后才知道是一场误会,审问得出采药人不是匪帮暗探的结论。散开前仇教练看似无意询问大家如何处理采药人,绝大多数人认为给点银子打发了事,毕竟高垣那几脚伤人不轻,卓越和刘子辉几人说应该扣押起来,可骑兵队处于急行军中,哪里有地方关押人,也就说说罢了。“普通人受不了我几脚。”高垣心中对采药人依旧怀疑,可军官们已得出结论,自然不会唱反调,见仇教练询问如何处置,悄悄做了个砍头的手势,不料让一直注意他的梅英发现,当下就冷着脸训斥起来:“我们是学兵,是帝国武士,要是滥杀无辜,那与匪帮有何区别,高垣,你应该为卑鄙的念头感到羞愧。”梅英出口的话义正辞严毫无情面可言,学兵们心底无不乐于看到高垣吃瘪,口中更是落井下石,恨不得两人就此谁不理谁,高垣不敢反驳又丢不下脸面道歉,索性扭头来了个走为上计。学兵们还处在声讨高垣附和佳人的兴奋中,没有几人留意到两名军官已陪着草药人走向远处,避开学兵视线后,一个军官冷不丁抽出马刀,草药人脸上带着怨恨,人头咕噜噜滚落在地。“高垣那小子不错,你觉得呢?”处理掉尸体,一名军官在回去的路上开口询问,另一名军官颔首赞同道:“我看他杀过人,是真正杀过人,绝不是训练时那种闹着玩的杀法。听老仇说是在残兵院长大,多留意吧,看看后面表现,好久没遇到像秦如风和雷鸣那样的学兵了。”另一个军官笑道:“你忘了华家那丫头,呵呵,只怕这三个加起来,也没有那丫头狠辣,含笑杀人啊,眉头都不皱一下。”小插曲过后,高垣依然在帮梅英照料战马,梅英也会抽空找他说话,让暗恋梅英的学兵们未免失望,只有当事者明白,相处时总觉有些别扭。聪慧如梅英,自然明白当日的话有多重,直指高垣不配做帝国武士,绝不滥杀无辜是武士的基本准则,她绝不会容让,也不愿高垣走上杀戮路,唯有不在谁对谁错上纠缠,让时间来修复无意中造成的情感裂缝。骑兵队连续赶了七天路,终于抵达黑木林草滩,处于凌波城和宁泽城交界的沼泽湿地。清河离开宁泽城前随山势转了个弯,河流由自西向东转往东北方向,在两岸留下宽广的泽乡草地,西南靠着长山,一片繁茂的矮树林延伸进层叠的山峰,在深谷绝壑中失去踪迹。黑木林草滩最窄处宽不过数十里,可足有一千三百里长,几十条峪口通向长山深处,依水靠山沼泽密布,进可袭扰清河两岸,退可藏身深山老林,确实是打家劫舍设立匪巢的绝佳之地,难怪黑哈儿匪帮能多次从围剿中逃离。清河北岸,骑兵队借夜色掩护,潜伏进离河岸不远的小树林,黑夜牵马步行六十里,人困马乏精神却高涨。“码头是黑哈儿匪帮的据点,也是第一道哨卡,离这个林子四里路。”仇教练指着铺在地上的地图,旁边围着五个哨长,几个军官破例让高垣也参加战术分析会。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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