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2章 真相（中）（1/2）
“为什么不能？”羽士不解。
没有直接答复，道衍玄转口道：“师尊收徒四人，取玄、心、清、明四字赐之，四字各有寓意。如我，玄者，幽远也，既指道途缥缈无尽，又明己身不息之志。师尊以此字赐我是要我懂得大道之浩瀚，警醒我切莫自满懈怠了向道之心，保持敬畏与不屈同存的豪情探寻天地的奥秘，于玄玄之中寻得妙境真解。以我推之，你认为小师弟的‘明’字代表的是什么呢？”
“明分日月，自然寓意阴阳了。”
羽士想都不想，说完忽然灵光一闪，一个隐隐约约的动机一闪而过。一动不动的僵在原地思索半天，羽士的眼睛越瞪越圆。
“不会是...”
“聪慧。”
眼中露出一抹赞美之色，道衍玄说道：“小师弟的眼力还是很不错的，华君、帝云、葬王、渡厄再加上你，每一个的资质和悟性都极为精彩，是寻道的好苗子。没错，小师弟的‘明’字寓意的正是阴阳，而这个字除了寓意他的道和法，另一个更重要的原因你也猜到了——他并非正常生灵，而是器灵，阴阳扣的器灵。他与师尊情绪最深的原因也正在于此，师尊创造了阴阳扣，创造了他，于他来说如父如母，他比谁都难以割舍。”
羽士浑身僵硬，张着嘴半天没有说话。片刻后猛然举杯往嘴里一通狂灌，好半天才停下了手，两颊的红晕也掩盖不住他脸色的苍白。
“难怪...难怪...”
缓缓摇头，羽士自嘲苦笑。
他早该想到的，早在两万多年前修行有成时就该想到的。
若非阴阳扣的器灵，道衍明怎么可能瞒着掌控天道的玄、心、清三人逍远世间，又怎么可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易改各处封禁。这一切皆因他是阴阳扣的器灵，玄心清三人即便掌控了天道也毕竟是个外人，这里是他的躯体，是他的主场，所以哪怕只是一具分魂凝聚的法身，他有心要躲也别想被人创造。
还有沐涟星，若非他烂熟阴阳扣的每一寸角落，又怎么可能破开阴阳扣的封闭将沐涟星送到外面。天道的封闭对别人来说是无缝的天幕，对他来说却鸭蛋虽密也有缝，其中的漏洞除了三元道人以外还有谁能比他更明确。对他来说想要瞒着三界天道打开一条通往外界的通道或许很难，但尽对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还有三元境，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而三界天道却毫无所觉。这不仅仅是由于他的道行，更由于三元境根本就是他的心脏，是他身材的核心所在。要夺回躯体的把持权很难，但仅仅是偷偷摸摸的潜过来查探几眼，对他来说又算得了什么难事？
类似的迹象还有很多，如今想来全是佐证，奈何当初身在此山是个局中人，看不透本相固然不甘，但也实属无奈。
当然，道尊的近乎完善的粉饰也是重要原因。
一个编织了成百上千万年的假话早已完善得近乎完善，除了最本质的部分外，这个假话实在已经不算是一个假话，而是一个事实。
道衍明确实与天道不睦，道尊的美名也一直流传至今，很多封禁里的老仙老怪都对他颇为感谢，比如老祸斗就是如此。没有人提点，任谁来了都会被蒙在鼓里任其摆布，直到图穷匕见的一刻才会猛然惊醒，发觉深躲在善意下的歹心。
“你们为什么不说？”羽士抬头问道。
这是假话里唯一的也是最大的漏洞。
玄、心、清三人都知道本相，以往交手那么多次，他们哪怕有一次提示一下，稍稍流露点什么出来，事情也就不会发展到今天这种局面。
“假如可以，你认为我们会不说吗？”
道衍玄露出一丝无奈：“在外面，我们相差无几，三人联手小师弟必败。可这里是阴阳扣，是他的领域，而且我们创造得还是晚了些，师父救回来的人已经有一部分被他炼化掉了。吞噬掉那些人的道果，阴阳扣内他的气力急剧暴涨，我们三人冒逝世化进天道之中掠夺阴阳扣的把持权，这才委曲将他击败。而后我们以自己的身魂为封印联手将他镇封，漫长的岁月里一直在与他交战不休，这种最本源的反抗何等凶险你很明确，我们根天职不出多少精力顾忌其他。”
“难怪每次见我你们都是同一句话，除了你该逝世还是你该逝世。”羽士恍然大悟，不停的摇头苦笑。
道衍玄点头道：“是的，那是我们的本能做出的反响，而且那句话并没有错，你确实该逝世。不仅你，所有小师弟特地造就出来的人都该逝世，只有一次次的失败才干让小师弟逝世心，这盘逝世棋也才干救活。否则，无论是杀了小师弟让阴阳扣崩溃，还是任由小师弟完成他的打算，其他人都不会有好下场，所有人都会被他害逝世。”
羽士心里沉甸甸的，好半天才说道：“假如，我是说假如，假如道衍明真的有把握回生祖师爷，你们会帮他吗？”
“不会。”
道衍玄尽不迟疑的道：“我说过了，这件事情上没有尽对的对错，只是选择的路不同。小师弟信任循环的存在，坚信自己能接引回师尊破散的灵魂，我与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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