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羞恼与自省与善后（1/2）
对于辛瑶的死，赵破如也曾感到过内疚，甚至一度后悔将辛瑶带入异世界，只是他的自我意识，却无时无刻地不在安慰着自己：
‘这是那女人自己作死，你跟她又不熟，之前的关威不也一样吗？不至于大包大揽地把过错都搁在身上，也没必要把自己当个圣人，你可不是那块料儿！’
而在‘全世界都是我的情敌’提及活雕艺术，联想到辛瑶可能未死之时，赵破如似乎更是彻底释怀了：‘自己吓自己算几个意思？她可能没死呢！再说又不是我杀的，我自责个什么劲？’
可这终究是他的一番侥幸心理，几乎没有经过时间的消磨，就惨遭情敌耿直地补刀，令赵破如再度陷入内心的挣扎：
‘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从一开始就不该凑热闹，如果我不凑热闹，我也不会怕暴露超能力，如果我不怕暴露超能力，也不会穿越带着辛瑶一起，如果不穿越也不带着辛瑶一起，也不会因辛瑶自己作死，却让自己沦落到如今这般自责愧疚的境地……’
“马丹！还不是因为你！”思来想去，赵破如却发现怎么想都是自己的错，一时积羞成怒，看向情敌的眼神都恨不得生吞了他，当即放弃了思考，大步冲向情敌。
路过坍塌的断墙处，还顺手抄起一把影法师之前丢弃的长剑，倒提着来到情敌跟前。
“艺术？艺术！让你的艺术见鬼去吧！”
赵破如朝着情敌就呸了一口唾沫星子，像是在唾弃那个内心无动于衷的自己，一脚踹在情敌的肩膀……
但是——
“哎呦~”赵破如饱含怨气的一记窝心脚，不但没将情敌踹倒，反而因为相互的作用力，把他自己给摔了个四脚朝天。
赵破如捂着摔得生疼的大柚子，极其狼狈地爬起身来，这会儿被房间内面无表情的三人盯得他都臊红了脸，真是又恼又羞，他的确不在乎旁人的目光，但他在乎自己的脸皮。
不堪‘受辱’的他，立时抓起跌落的长剑，冲情敌厚脸皮上就是一捅——
呗儿~
也许满级玩家们的智力属性改变不了智商，也许魅力不会让别人看到他就有跪地拜服的想法，但力量与体质会没有变化吗？
这一剑几乎是刺到铁板上一样，刺溜一下，手跟没握稳似的，长剑直接从情敌的脸上滑了出去，赵破如整个人因惯性，更是直接扑到了情敌的身上。
当啷——
长剑掷地。
“哈~哈~哈~这就是我啊！无能的我啊——！！！”
赵破如翻身，仰天躺倒在地，随手将长剑扔掉，面朝天花板情不自禁地大笑道，其目光晶莹闪烁，滚烫浑圆的泪珠不时从眼角滑落，如同山林间的溪流，清而浅却又源源不断。
这不是笑，也不是哭，这是情绪爆炸的状态，仅仅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宣泄，特别是心中的烦闷、苦楚，得不到释放的时候，尤为常见。
赵破如觉得很奇怪，明明没有超能力的时候，他还是一个普通人，但每一天都有快乐在身边，哪怕遭遇不幸，一句：“无所谓，管他呢！”便能将其忘至脑后，等回过头来细想时，也确实是仅此而已，反而成为一段值得回忆的故事。
可现在，赵破如却发现，他比之从前还要无能，还要脆弱，那一句万能的：“无所谓，管他呢！”他怎么也说不出口。
只是因为辛瑶的死吗？
想想关威，想想相座昴，想想云逸，想想现实中他曾伤害过的人，恐怕辛瑶不过是一个契机罢了。
死亡的代价太过沉重，也许法律上能够用钱去衡量，但赵破如却无法淡然地放下，他毕竟是个有名有姓，有人性的一个人。
“无所谓！我管他去死啊！”
赵破如大吼一声，重新站了起来，这一刻他的腰板挺直，面色红润，神采飞扬犹如顿悟一般，无所畏惧。
“君子有所为而有所不为，可是我不是君子，而我也不准备做小人！”像是在给自己打气，赵破如对着屋内的辛瑶，却更像是对自己说道：
“你们是死是活，都与我无关，不过既然一切是因我而起，这后果我担着就是，如果以后每死一个人我都要自责一番，那我干脆自杀得了，岂不是更为彻底？”
“而且，我就算再无能，也仅限于现在，如果，如果我有力量，诸人之生死皆由我之手，那……”赵破如低头琢磨起自己的左手，似乎想在掌纹中找到线索，但目光不由自主被那一颗来自异世界的读心戒指给吸引走：“似乎，并不难。”
回头看了眼跪地不起的三人：“是啊！哪怕我弱得可怜，只是一个普通人，你们不也一样，要跪倒在我的脚下？死而复生，想必也不算什么难事。”
赵破如一番自省的话语令他轻舒了一口长气，肩膀也再度垮下，像是释然了一般重新放松下来。
“情敌你去把影法师和那个谁的背包给我收起来。”赵破如算算时间，天色也该不早了，光是这一番自我安慰，就耗费了读者不少时间，再不撤退活该挨骂了。
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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